外面的李清照道：“小高衙内怎的不说话了？”</p>
高明道：“我那个……说起来我对你这才女很无语耶。”</p>
“才女？以前也许是的，但现在的李清照，可不敢在你小高衙内的面前充才华了。”</p>
李清照道：“对了，接着说一下你刚刚的那些给我听好吧，比如猪养肥再杀的理论，我特别喜欢听你的这种‘歪理邪说’。”</p>
高明道：“可我已经说完了，没啦。”</p>
李清照道：“你绝对没说完，你那番说辞是针对施恩的。但施恩父子的酒局结束后，你来了现在这酒楼，见了张都监和蒋门神，一定有目的。我想听听你对这两人的看法？”</p>
高明说道：“对那蒋门神，我就真的只有一个想法：想养猪，并让他操盘。”</p>
“因为我是真没时间滞留于此，养猪这种事业上，老蒋执行力和经验都有、在孟州的渠道和人脉更是现成的。”</p>
“那就简单了，我技术入股，他实际操盘。这只是个寻常的商业模式。”</p>
“兴许多人都有疑问：为什么一定是蒋忠，以我小高的手段和尿性，为什不把他害了，扶持起屠夫帮二当家上位操盘，岂不利益更大？”</p>
“那么是的，仅从钱财绝对值上讲，这肯定能利益最大化。”</p>
“但人们做事时，不能全看利益。”</p>
“首先这样做太丧心病狂，长此以往，恐怕连我属下也不会认同，会逐渐离心。这就是俗称的队伍对散了。”</p>
“其次让蒋门神和施恩间取得平衡，井水不犯河水，既保证了，让孟州安定，也让施恩有所顾忌，不能一家独大吃相难看。”</p>
“其三，若对蒋忠太过头，无疑会得罪了张都监。”</p>
“我虽不怕张都监，但他毕竟手握一州之三千马步军，身负缉捕，维护一方稳定之责。”</p>
“如今天下将乱，匪盗猖獗，孟州境内更是如此。”</p>
“这个时节，孟州新任主政初来乍到，在本地又无根基，不了解情况。”</p>
“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宜对张都监这样的人太过逼迫，否则对孟州有百害。”</p>
“现在来说，快活林，以及孟州的肉盘子已经有了我的利益。”</p>
“那么于情于理，我和当今孟州知州相公的目的就是一致的：不希望孟州起乱子。”</p>
“不乱，就大家都有利益，一乱，就都没得玩。”</p>
听小高衙内总结了这么说，外面的李清照仰头想了许久。</p>
最后李清照道：“小高衙内之见解，除教人耳目一新。”</p>
“过奖了。”高明道。</p>
外面的李清照，既然帮好友张小娘子问到了这个答案，便也不耽搁了，言起身道：“告辞。”</p>
就此离开了走道间……</p>
房间里。</p>
嫣红无比好奇的道：“衙内怎能拒绝易安居士那样的人于门外。妾身好想一睹她的风采，并找她讨教。”</p>
高明很理解她的心态。</p>
对这时代的人而言，李清照真的是超级大才女，超人气大明星，音乐唱词大制作人。</p>
大宋是个醉生梦死的年代，青楼瓦舍文化相当繁华。</p>
像嫣红这样的“女艺人”，就和后世女明星对大导演手里的好剧本的渴求似的，谁都想巴结上诸如李清照这样的大词人。</p>
譬如柳三变可以在青楼里躺平，把那些头牌女艺人换着换着的睡。</p>
吃软饭能吃到脚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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