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卖的出去？”林果实在没有把握。</p>
“这么好的野味，怎会卖不出去。”姜玥又想炖野兔子吃了。</p>
看着一美娇娘朝她走近，明显就是好奇他们的猎物，她笑道：</p>
“婶婶，要野味吗？野兔二十文一斤，野鸡十八文一斤。”</p>
“这价格有些贵啊。”美娇娘有些拿不定主意，“能不能便宜点儿？”</p>
“我两个哥哥打猎不易，也就卖一点儿辛苦钱。”</p>
“野兔吃了，美容养颜。野鸡补身体。婶婶若要，给您算便宜点儿，都十八一斤。”</p>
“十八文？”林果还是之前想法，能卖出去吗？</p>
然而，妇人看他神情，还以为他不愿意。</p>
她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指向其中两只，“那好，我要这两只野兔子。”</p>
林果愣愣开始称兔，旁边的程予初，一双眼眸紧盯着姜玥，突然间意识到一个事实，</p>
读书要趁早啊，看这姜家的小孙子，多聪慧。</p>
林果将兔子称好，“两只正好八斤。”</p>
姜玥：“收您一百四十四文。”</p>
林果心底放弃算数，默默看了姜玥一眼。</p>
觉得自己捡了便宜的妇人，算过之后，爽快付了林果一串多半的铜钱，笑着离开了。</p>
“可以啊小六，怪不得你家的生意做的这么好。”林果上次和姜大妮卖野味时，都只卖了他先前的报价。</p>
姜玥：“今日，这条街上一个卖猎物的都没有，打猎怪累的，卖的少了岂不是太亏了。”</p>
两只野兔出手，其他的也就快了。</p>
“是个会做生意的。”林果忍不住夸赞。</p>
程予初摇头，“小六明明就是读书的料。”</p>
听着二人争论，姜玥一个也没有反驳。</p>
有了姜玥的帮忙，不一会儿，猎物全都卖完。</p>
“林大哥送你去书院。”林果一身轻松，再次抱起了姜玥，去往了书院方向。</p>
程予初默默跟着，直至大街上，林果想起之前的事情，</p>
“程予初，你还没说，自己到底犯了何事？那胖妇人追你作甚？”</p>
“我爹做生意进货，借了她的银子。如今，我爹娘都不在了，她便来寻我索要。我家的房子，也是被另外追债的夺去，抵押了。”程予初不得已，终是开口。</p>
“我爹的叔伯兄弟，也跟我家撇的一干二净。”</p>
“这么惨。”林果听后，对程予初多了同情，“你爹娘呢？”</p>
“做生意的路上，暴雨天气，山路上出了事故，几百两银子的货都废了，他们也……去世了。”程予初回想往事，不想多说。</p>
气氛陷入短暂沉默。</p>
林果：“是他们打伤了你的腿？”</p>
“我拿不出钱，他们便要打残我的腿……林果，村口等我，我去拿书。”突然，他跑向了家的方向。</p>
“你家现在还回得去吗？”林果将人拉住，谁让他好心呢。</p>
程予初：“我的书不能丢。”</p>
姜玥听个大概，为程予初感到痛心的情况下，也猜到了，程大哥的家，是回不去了。</p>
“林大哥，你去帮忙将人引开，让程大哥自己去取书。”</p>
“唉，也只能这样了。”说实话，林果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被人追赶的滋味。</p>
……晚上回家的牛车上，气氛有些不对劲。</p>
林小勇捂着发红的手掌，发誓晚上一定好好背书。</p>
林果一手捂着发红的额头，一手抱着十多本书，不想说话。</p>
今日不仅被追，还被打，他心情能好才怪。</p>
而程予初，则是在赵天成的惊诧注目下，紧紧抱着自己另外的十多本书，始终低垂着眼。</p>
其实，他还有很多书的，就是只拿出了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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