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p>
陆从困惑了。</p>
然后他就看到主子拿起那盒糕点，径自走了出去。</p>
张怀安这边刚到昭华房间外，一个随从快步走来。</p>
“大人，宁家的家仆来禀，宁老太爷病危，怕是……”</p>
张怀安神色平和，隐有他人觉察不到的躁意。</p>
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门，还是选择转身。</p>
“备马！”</p>
“是，大人！”</p>
张怀安这一出去，半夜才回来。</p>
他本该早些歇下，却还是去了趟昭华屋里。</p>
屋里黑漆漆的，借着月光，他瞧见床榻上拱起的那一团。</p>
本想看看她就走，却听到她在痛苦地哼唧。</p>
张怀安立马叫醒她。</p>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p>
“牙……牙疼……”</p>
昭华眉心紧拧，捂着一侧脸颊。</p>
睡前就牙痛了，那会儿还没这么严重，她喝了许多水，以为能压住。</p>
可后来越来越痛。</p>
就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她。</p>
疼痛从牙齿蔓延到她整个头部，给她生生逼出泪意。</p>
这是老毛病了，昭华从前都是忍着的。</p>
张怀安亲自点了灯，将其放在床头小柜上。</p>
随即扶起昭华，拿开她的手，说。</p>
“张嘴。我看看。”</p>
昭华老实照做，但因痛得厉害，她揪住了他的袖口。</p>
病弱的美人，泪盈于睫，眼角也晕红了一片。</p>
张怀安看她如此受折磨，想到那糕点，心生自责。</p>
他是不知她有这毛病。</p>
只听说姑娘们都爱吃那家的糕点，就亲自买了来。</p>
哪成想，反倒害了她。</p>
张怀安问她哪边的牙痛，她用手指了指。</p>
随后，他叫陆从进来，隔着帐子吩咐。</p>
“速去药房取些两面针，煎熬成药汁送来！另外再按照这方子，磨成药送来。”</p>
陆从立马领命去办事儿。</p>
不知等了多久，药汁先来了。</p>
张怀安一手扶着昭华，一手端着药碗，让她含着药汁。</p>
昭华痛得头昏脑涨，听他的，含了一大口。</p>
张怀安用帕子擦了擦她额头的汗，“过会儿再吐出来。多服几次。”</p>
不过这也只能稍稍缓解，见效甚微。</p>
好在片刻后，磨好的草药也到了。</p>
张怀安掰开昭华的嘴，亲自将那草药给她填敷上。</p>
渐渐的，昭华的牙不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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