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忙推门而入：“老爷，小的在！”</p>
赵舷：“你去请二公子到书房来。”</p>
程前：“是！”</p>
程前去翠云轩请赵宥澂，赵舷对李婉说，“夫人，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去找你。”</p>
李婉：“相公，臣妾告退。”说完，转身离开书房。在门口等候的嬷嬷和丫鬟连忙跟上。</p>
不多时，赵宥澂带着阿水跟随程管家来到了书房门口。</p>
程前敲了敲门，推开门，向赵舷禀告：“老爷，二公子来了！”</p>
赵舷面向窗外，并未回头，“请他进来。”</p>
程前躬身退下。</p>
很快赵宥澂走了进来。</p>
听到脚步声，赵舷转回身，“宥澂，来，坐！”</p>
赵宥澂向赵舷行礼，“父亲。”</p>
赵舷笑着拉着他，到书桌对面的两把椅子前坐下：“不必多礼，坐。”</p>
他侧头看着面前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几的赵宥澂，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他真相。</p>
本该在皇家享受万人敬仰的嫡出皇子，如今只是将军府不见经传的公子。这种身份落差，宥澂会不会怨自己、怨当年将他送到赵家的生母赵嫣？</p>
见赵舷板着一张脸，迟迟未开口，赵宥澂心中打鼓，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吗？</p>
他将回京以来发生的事情都理了一遍，除了替宥清报仇，收拾了赵庆山几人，他没做什么啊。</p>
最后，还是赵宥澂受不了紧张的氛围，先开口：“不知父亲让儿臣前来，所为何事？”</p>
赵舷长叹了一口气，罢了，当年是对也好，错也好，已经发生了。宥澂是怨也好，恨也好，总要面对现实的。</p>
“宥澂，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与你说，事关你的身世。”</p>
赵宥澂一听，满脸疑惑，等着赵舷继续往下说。</p>
赵舷双眼直视着赵宥澂，缓缓开口：“你其实不是我的儿子，你的生母是先皇后，我的妹妹赵嫣，你的生父是当今圣上宇文拓，你是中宫嫡出的皇子。我是你的亲舅舅。当年……”</p>
赵宥澂听赵舷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久久无法平静。</p>
他红着眼睛，看着赵舷说：“您是说，从小对我最好的皇后姑母其实是我的母亲？”</p>
提到妹妹，赵舷也红了眼眶，点点头。</p>
“孩子，你不要怨你母后，当时是形势所迫，你无法体会一个母亲失去儿子是怎样的伤痛。你哥哥铮儿死后，如果不是你母后怀着你，可能她会疯掉。经历过一次失子之痛，她怕了，她不敢赌！”</p>
赵舷说到这里，忍不住落下了两滴眼泪。</p>
妹妹之所以早逝，与丧子有很大的关系。含辛茹苦养大的铮儿，会跑会跳了，会识字背诗了，突然没了，当时，对赵嫣的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p>
还好，宥澂活下来了，否则，赵舷根本不敢想，当时赵嫣会不会直接随两个孩子而去。</p>
赵舷指着赵宥澂随身佩戴的玉佩，“你还记得这块玉佩吗？”</p>
赵宥澂擦了擦眼角，取下玉佩，“这是您送给我的，让我一定要随身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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