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下午，他们见到了年轻的赤井玛丽、赤井务武，和不到四岁的赤井秀吉。</p>
这家的大儿子没能跟来，据说是跟学校班级去滑雪场的时候，被其他人撞到，伤了腿，进了医院。</p>
黑泽阵听了，想，蠢，这都躲不开。</p>
赤井家当然不是来玩的，他们也没这个闲功夫；这次来北欧是为了MI6的工作，不过不是他们的，他们来接应别人。</p>
看维兰德是他们的幌子。</p>
维兰德知道，才让老馆长来，事分轻重缓急，当然是他手上那件分量更重一点。</p>
至于把某个银毛小孩也叫上，百分之百是调狼离山的诡计——指不定这才是正事，招待那对夫妇才是添头。</p>
“维兰德怎么舍得放你出来？”赤井玛丽问他。</p>
黑泽阵语气平淡地回答：“他被我咬了。”</p>
赤井玛丽：“咬得好！”</p>
赤井务武：“……”</p>
算了算了，他当没看见吧。虽然他是维兰德的远亲，但玛丽才是跟维兰德更熟的那个人，他俩年轻时是校友，还做过几年邻居。当然，彼时维兰德用的不是现在这个名字，也不是如今这般身份，不然赤井务武早该想到他是谁了。</p>
维兰德有好几个常用的身份，每个都是温和又良善、在其他人眼里稳重体贴、值得信任的形象。</p>
真的吗？</p>
赤井务武曾经想告诉玛丽，维兰德这人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温暖柔和，以他对维兰德过去经历的几分了解，这人只是看起来完好无损，内里早就碎了。他记得维兰德小时候是个极其记仇的人，他五岁的时候偷偷踹了维兰德一脚屁股就被记了两年——后来维兰德不但报仇了，还踹了两脚！</p>
于是他挑了个好日子，要跟玛丽谈谈维兰德，玛丽一听他提起这个人，就严肃地说：维兰德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表面上认识就行了，不要深交。</p>
赤井务武：……</p>
也是，认识了那么多年，玛丽还不知道维兰德是什么人吗？</p>
话虽如此，那次维兰德出了事，赤井务武和赤井玛丽听说后，都丢了手头的工作去救人，而且是分别去的，没有知会彼此，于是两人见面的时候略显尴尬。</p>
赤井务武：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维兰德不是什么好东西。</p>
赤井玛丽：对，但他是我的朋友，他做事确实不怎么样，可做人还行。问题是你，你跟维兰德无亲无故的，来干什么？</p>
赤井务武：……其实他是我表弟，小时候还在我家住过。我们真是亲戚。</p>
赤井玛丽：哈？</p>
夫妻两个站着干瞪眼，此时就躺在他俩身边的维兰德说你俩一定要当着我的面谈这个吗，要不先救一下我，我觉得我还有被抢救的价值。当时维兰德身上都是血，却还笑得出来。</p>
赤井务武想，维兰德这辈子就这样了，从那件事发生的一刻开始，他就沉入深渊，越坠越深。</p>
但维兰德的儿子……赤井务武看得出来，维兰德对这个孩子是不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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