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p>
不重要。 </p>
杨九死了，没人想担下害死他的罪责，所以，比起寻到真凶，拉一个替死鬼出来挡灾，更重要。 </p>
而此间难道还有比她更好的替死鬼吗？ </p>
不，没有了。 </p>
她只是长春馆一个无人可依的伎子，一只就算背上滔天大冤，被人千刀万剐，也无人在意的蝼蚁。 </p>
可凭什么蝼蚁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p>
溶月再一次昂起头：“秦三殿下，不论如何，奴家救过您一回，哪怕殿下不想报答，也不该以怨报德吧？” </p>
秦长风目光一转，露出些许莞尔：“顽顽这话何意？某若是不想报答，又怎么会替你杀了杨九呢？” </p>
溶月绷不住，气得怒吼：“秦长风，你到底想做什么？！” </p>
秦长风指尖一收，直身后退，而后，他立在三步之外，目光清冷又居高临下地看着溶月：“某不过是想教会顽顽一件事。” </p>
“什么？” </p>
“天下很大，但能容下你的地方，极少，哪怕是个小小的阉人，也能叫你无所遁形，所以，莫要逃。” </p>
不逃难道任人宰割吗？！ </p>
“秦三殿下就这么钟情奴家吗？” </p>
“不，某不是钟情顽顽，某只是不喜欢归属某的东西心有二意。 </p>
顽顽，你既成了某的人，那么这一世，某生，你是某的人，当安安分分地守在某的后宅，某死，你是某的鬼，当无怨无由地为某殉葬。 </p>
否则，某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 </p>
一股不可描摹的恐惧笼住了溶月，她在人人赞为玉公子的秦长风的脸上，看到了前世那些薄情男的影子。 </p>
“来人，送宁姑娘。” </p>
房门复又被打开，一个年逾三十，面如冷峻石雕，身穿灰色暗花云缎裙的婆子走了进来：“婢子拜见三殿下。” </p>
“冰娘，本殿把宁溶月交给你，切切好生调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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