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受了伤，真是晦气，又复杂地看了眼楚枫，见他一脸担忧地盯着自己，两眼泪汪汪。 “不要担心。”</p>
“弟弟没事。”</p>
反倒要楚桦宽慰他两句。</p>
有点憋屈是怎么回事？</p>
回去的路上，苏缈累了，一上马车就困的厉害。</p>
迷迷糊糊间，手上、膝盖上，冰冰凉凉。</p>
再次醒来时，天都黑了。</p>
又见楚枫依旧是手执古籍，沉浸求知的模样。</p>
“醒了。”</p>
“冷霜给你上过药了，不算严重。”</p>
“哦。”</p>
苏缈抬手看了看，啧，黏腻的很，全是药膏。</p>
想起要紧事，苏缈端正了坐姿，很严肃开腔道，“殿下，现在奴婢有资格和冷霜一起为你效力了吧？”</p>
“差得远。”楚枫思考过后给出的答案。</p>
“奴婢不管，不能出尔反尔。”</p>
“对了，今日围场的狩猎，殿下感觉如何？”</p>
是不是觉得太残暴，太血腥，太没人性？</p>
楚枫凤眼一抬，眼尾上翘，轻笑道，“尚可。你不喜欢？”</p>
不过在他看来，实在该让白狼饿个几天，如此看到鲜美的猎物才能激发它们的兽性。</p>
给白狼装什么铁球？</p>
应该给这些‘猎物’装才对。</p>
还要让他们两两捆绑，若是其中有一人拖后腿，看看对方会不会弃之不顾，亦或是杀之而后快。</p>
在生死面前，人性可经不起考验。</p>
苏缈哪知楚枫的想法。</p>
“殿下怎么能说出‘尚可’二字呢？”</p>
“这不是草菅人命吗？”</p>
“殿下读了许多圣贤书了吧，怎么如此轻视人命，随意玩弄？”</p>
“这和那些白狼这等畜生有何区别？无非一个是靠嘴吃人，还给人留副骸骨，一个是靠权势吃人，连骨头渣子都不剩。”</p>
苏缈一口气说完，试探地问了一句，“若是他日殿下有能力，是否可以考虑将这类有违礼法、残忍暴虐，只为满足私欲的活动禁止呢？”</p>
如果这活动不存在了，那她至少不会重复一样的死法。</p>
楚枫有些愕然，他想不到苏缈对这样的事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不过是他们世家偶尔的消遣娱乐。</p>
“等有能力再说，现在谈这个为时过早。”</p>
苏缈多少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有希望的，至少没有拒绝。</p>
“对哦，殿下，你看到没，今日太子他要奴婢的命！”</p>
“实在是太阴险，太没人性了！”</p>
楚枫摇摇头，反驳道，“你误会他了，三弟他是为了公平，才不得不对你略施小惩。”</p>
“再者，我都不小心伤了他，你看，他是不是没半分责怪我？”</p>
“我发现你对三弟有偏见。”</p>
“行了，不准再说他半句不是。”</p>
苏缈气死了。</p>
他现在怎么会这么单纯好骗？</p>
真服了。</p>
“笨死了。”苏缈不敢像以前那般骂他，背过身气鼓鼓地嘟哝了一声。</p>
气着气着又昏睡过去。</p>
整个人直直往后倾倒。</p>
楚枫往前移动一下下，正好落在他左肩上。</p>
苏缈的呼吸平稳，睡地挺香，楚枫将手里的书放下，摆正她的脑袋，搁在他颈间，又将她的手轻轻提起放在了自己的腰间。</p>
闻着鼻尖熟悉的香味，这才满意地又拿起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p>
这时他打定主意。</p>
楚桦确实该教育教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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