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不懂，她只是不愿承认。</p>
那段黑暗的记忆在瞬间又卷土重来，她已经许多年都不曾想起那件往事，久到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但原来一旦想起，还是如此清晰。</p>
她记得自己有多痛，有多害怕，多想逃跑。但是她逃不掉，她只能无力又绝望地哭喊着，乞求着那个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男人，可惜，一切都是徒劳。</p>
“……蕊儿，对不起。”</p>
一句“对不起”，就有用吗？</p>
蕊娘很想如此反问，可她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愣愣看着秦沄眼中深重的痛苦，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他甚至比他们决裂之后，他抱着秦煜深夜而来的那一天还要憔悴。</p>
原来这就是他为何大醉在路边的原因，原来造化如此弄人。</p>
她说不出自己是恨还是恸，她只是抬起手，面无表情地，狠狠给了他一耳光。</p>
这晚回家之后，蕊娘便病了。林烨特意告假在家中照顾她，但她依旧是饮食懒进，神也十分倦怠。</p>
林烨不知何故，从李婶那里得知她从秦府回来后就如此了，急得道：“我就知道，都怪那个专爱惹娘生气的，瞧我打上门去找他算账！”</p>
这原是他一句气话，谁知从秦家也传出消息，秦沄亦是大病在床，秦府里日日延医问药，连秦煜都急得嘴边燎了一串泡。</p>
正在此时，蕊娘的病却也渐渐痊愈。</p>
她原无甚病，不过心里郁结罢了，见儿子着急，自然扎挣着也要快些康复。听说秦沄病得极重，秦家将那“小神医”玄昭道人都请去了，方才有所起色，她心头又是一阵揪痛，却也默默不语。</p>
……如今，她又还能做什么？</p>
她心里对秦沄已经有结，当年那件事，不是她说一句不计较，便可真的一笔勾销。她后来的半生苦楚，罪魁祸首自是林方回，却也不能说与秦沄毫无关系，从秦家回来之后，她每一时每一刻都克制不住地在想，如果他早知道一切，如果他不是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是不是……她与烨儿便不必有这般颠沛。</p>
虽然她也知道，这不过是痴人的一番想头罢了。</p>
虽然她也知道，这不过是痴人的一番想头罢了。</p>
如果早点遇上她，秦沄或许根本不会爱上她，也不会与她有之后的几番纠葛。</p>
如今这份纠葛又该何去何从，连蕊娘自己都说不清。他在醉中依旧喃喃念着，不要她走，但或许……或许分开，才是他们二人最好的归宿。</p>
这日蕊娘又正自出神，忽听李婶来回：“奶奶，有个姓张的媒婆求见。”</p>
类似之事也不是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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