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待了五六天，全部事情安排妥当，杨凡再次出发下山。</p>
雷冉冉也跟着他一起下山，账房学习班授课的事，则交给了雷芳菲。</p>
“我会尽快教会他们，到时候派他们下山帮忙。”</p>
杨凡叮嘱：“下山去县城的时候小心些，不要引起官兵注意。”</p>
回到原平县，盘下来的两处店铺已经完工，负责监工的吴险问：“杨相公，这里卖什么好？”</p>
“卖酒。”</p>
杨凡和雷芳菲雷冉冉三人商量过了，山上酿酒坊规模那么大，冉冉客栈也消化不了酿出的大批酒水，不如放在这两处店铺里出售。</p>
雷冉冉也曾提议过再卖玉肌雪颜水，那样能赚更多的钱，但被杨凡否定了。</p>
“玉肌雪颜水赚钱是快，但太过火爆，很容易就会被人盯上。”</p>
“注意的人多了，难免会有人认出我们的真身份，那就麻烦了。”</p>
雷冉冉不相信：“上次去县城卖怎么没事？”</p>
“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在县城大杀四方。”</p>
杨凡顺便说起：“现在我们开始做买卖，以后就不要再做拦路抢劫或是绑票的事了。”</p>
雷芳菲当时表态：“这个以后再说，不过目前可以暂时不做。”</p>
杨凡不做这些事，是不想再伤天害理。</p>
雷芳菲不答应，是不清楚做生意能做多久，要是万一哪天杨凡离开了流云寨，生意垮掉，那就只能再做回老本行，抢劫绑票。</p>
但雷芳菲的担心没对杨凡说。</p>
看过两处店铺，杨凡留下吴险照看。</p>
“等大壮他们酿好酒，就会运下山来，到时候，你就是这酒坊的掌柜的。”</p>
吴险非常高兴：“杨相公，那这酒坊叫什么名字好？”</p>
杨凡看向雷冉冉：“你说叫什么好。”</p>
“我说……”</p>
雷冉冉想起了琴姐，这两处店铺，靠北边的就是琴姐原来的店铺，赵记生酱铺。</p>
而现在，物非人更非。</p>
“叫阿琴酒坊吧，你看行吗？”</p>
杨凡听到名字，已猜到雷冉冉的心思，叫这个名字，是为了记念琴姐。</p>
“好，就叫阿琴酒坊。”</p>
吴险拍手：“这个名字好，我这就去找人做牌匾。”</p>
南街就有木匠漆匠，先做好木匾，吴险又去找了个写字好看的秀才，让秀才给提上字，再让木匠刻好了，漆匠上上漆，挂到店铺门头的正上方。</p>
在县城里待了些时候，吴险也学会了县城里新店开业的路数，去布匹庄扯了五尺红绫，打上结，挂在牌匾上方。</p>
又去烟花铺买了许多烟花爆竹，等到正午时分，噼哩啪啦一响，阿琴酒坊就开业了。</p>
酒坊有吴险负责，在杨凡雷冉冉他们都上山的这几天，冉冉客栈有易金负责。</p>
和吴险一样，易金也是杨凡亲自带的第一批四个学生中的一员，算术一点问题没有，但客栈记账不只是算术，还有一些物品的名称要记。</p>
比如说有客人要了三斤牛肉，一斤酒，易金只会写三一，不会写牛肉酒。</p>
但易金有办法，画画。</p>
牛就画个牛头，后来觉得牛头太大画着也麻烦，就改成牛角；酒就画个酒坛子。</p>
几天下来，账都记上了，只是翻开账本，全都是画画。</p>
除去他本人，再没人知道记的是什么。</p>
杨凡和雷冉冉查看账本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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