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有点自然卷，喜欢打篮球，笑起来特别阳光特别好看……”</p>
孙阿姨笑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p>
方知同的筷子暂时放下，语气相当严肃地问：“记这么清楚？”</p>
“那是。”童话颇为自豪地点点头，“所以他做什么呢？工作呢，还是读研呢？我记得他成绩还不错。”</p>
“是还不错。”孙阿姨脸上的笑容微微发僵，喝口汤就呛咳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道着歉跑去卫生间。</p>
童话的目光跟过去，有些不安。</p>
方知同用筷子末端碰碰童话的碗，“吃你的饭。少说话。”</p>
“怎么了？”童话重新拿起筷子，轻声问。</p>
“咱们上学那会，张益就去世了。”方知同也很小声回她。</p>
童话极轻地“啊”了一声，沉默着噎了几口饭，大脑快速运转了好几个循环。</p>
怎么会？</p>
是病了，还是出了意外。</p>
孙阿姨一家，家境看起来也不算好，总不会是电视剧里那种绑票抢劫的情况吧？</p>
这种事学校不会特别张扬，要不是同班同学，还真不好知道内情。</p>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童话趁孙阿姨没回来，瞟了方知同一眼。</p>
“我说的话，你会认真听？”方知同反问。</p>
“我什么时候没认真听？”童话瞪着他的眼，毫不示弱。</p>
方知同顿了半晌，像是努力把嘴边的一堆话重新筛选了一遍，才说：“认真听就不会问刚才那句话。”</p>
“哪句？”</p>
“吃饭。”方知同的眼睛又要冒火了。</p>
童话不想自取其辱，低下头，快速吃了两口饭。</p>
身旁的声音由怒转好，再度回归平静，不加任何情感地叙述：“高二那年，期中考第二天下午放学，我们说好在校门口便利店见面，你去哪儿了？”</p>
“早不记得了。”童话嘀咕了一句。</p>
“你和肖川，不记得了？”方知同提醒她。</p>
听到“肖川”的名字，童话吓了一下，终于回忆起一点。</p>
“我和肖川，在逛书店。”</p>
想想不对，又问：“你怎么知道？”</p>
方知同：“这不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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