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p>
“然后就没什么了。”叶暇摊手，“第二天早上八点协议就发过来了，然后我拿给师兄看过，第三天就在民政局隔壁的饭馆签了协议……哦那天吃的扬州炒饭。”</p>
顾黎啧了声：“谁问你这个了。”</p>
“可是扬州炒饭真的挺好吃的……”叶暇说。</p>
“跟蛋炒饭有什么区别？不是很能认可，而且我妈也这么说。”顾黎闲闲道，“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我妈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p>
“那你呢？”</p>
顾黎：“豪门养子，被抛弃的万人嫌假少爷。”</p>
“精彩。”叶暇啪啪鼓掌，“可是我有亲生爹妈，扬州炒饭是应叔喜欢做给阿姨吃。”</p>
顾黎摆手：“你继续。”</p>
“签完协议？隔壁就是民政局了，还有什么然后。”叶暇说，“领证，搬进大house，然后一个人独享，全部在一天之内完成。”</p>
“不是很像你的效率。”顾黎一针见血。</p>
叶暇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胡闹。”</p>
“陆方律才说这种话。”顾黎嗤之以鼻，“我见过的协议结婚多了去了，也就是陆方律才大惊小怪……”</p>
“大人，我交代完了。”叶暇拍惊堂木一样拍拍桌子，一转攻势，“该你交代了，你说的青梅竹马什么的……怎么回事？”</p>
“首先，排除你被假‘李寒峤’骗婚的可能。”顾黎说，“很遗憾，带你来游轮的这个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阁楼总裁。”</p>
“……能请问下为什么是遗憾吗。”</p>
顾黎毫无怜悯之心：“千里迢迢回国，结果根本没有戏看。”</p>
叶暇微笑：“狐狸，我学过散打。”</p>
顾黎半挑眉毛打量他：“坐姿松散无力，端个杯子手腕都往下垂……散打？随便找个人都能给你打散架。”</p>
叶暇：……</p>
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你们这些细节控。</p>
扳回一城的顾黎笑意更深，他松开指间捏着的咖啡匙，向后靠进椅背里，双手环胸。</p>
“那么另一种可能……叶子，你真的没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p>
叶暇失笑：“不是说李寒峤是京市李家的人吗？我都没在沪市以外的地方呆过两个月以上，上哪儿跟他竹马去？梦里？”</p>
“好吧。”顾黎抬手抵唇沉思片刻，忽然竖起食指，垂着的眼眸霍然抬起。</p>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他勾唇。</p>
“你说李寒峤以前从不回家，天南海北地出差。有没有可能，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p>
叶暇抿唇，沉默了两秒，轻轻摇头。</p>
“我觉得应该不会。”</p>
“啊。”顾黎抬高音调，“还说没有坠入爱河。”</p>
“不……”叶暇拧眉，试图把话措辞得不伤人些，最后说。</p>
“我只是觉得，世界上像我这么好的人可能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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