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去洗手间，而是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 许燃自认为酒量不错，加上喝的酒度数都不高，就多喝了几杯。</p>
这会酒的后劲慢慢上来，出来电梯后步子有点晃。</p>
“不会喝还喝那么多？”</p>
背后传来一道清清沉沉的嗓音，在夜色里染上几分磁性，似乎带着颗粒感。</p>
听见声音，许燃慢慢转过身，看见沈夏深双手插在外套兜里，缓缓朝她走来。</p>
许燃偏了下头，往他身后瞧了瞧。</p>
见没有别的人来，脸上的表情一变，抬着下巴挑衅地看他。</p>
“谁说我醉了？”许燃双手环抱身前，一副“你少瞧不起人”的表情，“你酒量肯定没我好。”</p>
呵，装醉呢。</p>
沈夏深眉骨轻抬，很淡地牵了下唇，假装夸她：“你厉害。”</p>
许燃勾唇一笑，模样很是得意：“那还用得着你说。”</p>
“今天朱晞的演出服让人剪坏了，是谁临场想出主意，力挽狂澜？”</p>
“是我！”许燃拍了拍胸脯，自问自答，“是本小姐！”</p>
这顿输出又让沈夏深怀疑她喝醉了，只是她脸色看着比平时稍微红润些，其它与平时无异。</p>
就是比平时更爱自吹自擂了。</p>
“我当然厉害了，我超级腻害——”许燃转过身往前走，走着走着步子一歪。</p>
沈夏深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的手肘。</p>
刚扶稳，许燃一下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警告道：“告诉你哦，别对我动手动脚的。”</p>
沈夏深：“……”</p>
看来是真醉了。</p>
同时许燃的话，让他想起饭桌上工作人员的道歉，之前那个模糊的猜想，现在已经清晰。</p>
大概是冯毓去拾光工作室传许燃的谣，导致她被胡轼骚扰，许燃气不过朝他泼了咖啡。</p>
沈夏深盯着她微垂的眉眼看了会，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个？”</p>
明明可以当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跟那些名媛千金一样，没事逛逛街买买奢侈品，参加参加晚宴，做做慈善。即便工作，也只是挂个名。</p>
谁跟她似的，熬夜画设计稿画到凌晨一两点不睡觉。</p>
为什么要这么辛苦？</p>
“嗯？”许燃似乎没听明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身体轻微晃动了下，自己伸手去抓他的胳膊。</p>
沈夏深没动，任由她拿自己当扶手：“为什么做服装设计？”</p>
许燃眨了眨眼睛，不知是酒精作用下脑袋转得慢，还是在思考怎么回答，停了几秒才开口，不是回答，而是反问。</p>
“那你为什么当演员？”</p>
为什么？</p>
除了热爱还能是什么。</p>
答案如此显而易见，他和许燃看上去完全不同，却在某些方面惊人的一致，如同彼此的对立统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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