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病房的回忆

国际大都市到了，肖诺兰到上海正好是晚上八点。 美丽的灯光，攒动的人影，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各不相同的店铺招牌，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宋华明显清瘦，肖诺兰看着他泪水往下流。 你怎么病成这样？我还是打听到说你病的不轻，才来上海长海医院。 宋华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他还沉浸在那年大学时的回忆中…… 日月如梭，又是图书馆同一间阅览室。王君飘飘然地走来。她看见宋华莞尔一笑，又坐在了他的对面。宋华向她点点头，黑脸上露出了微笑。 你来了！她点点头，嗯了一声。半个小时这阅览室除小声翻书声外，和沙沙响的写字声，再无其他的声音了。宋华对这位女生有了些意思。他赶紧在纸上写了什么，临走时塞给她一张小便条，上面写有姓名，年系以及自己的专业爱好和联系方式。王君接到时，脸火烧似的。瞬间把便条夹在笔记本里，直直地目送宋华远去的背影。来日方长，自然而然，他们见面的机会多了起来。有时在礼拜天，偶尔吃吃茶、聊聊天，两方还主动要求去看看电影之类的，真是情投意合！久而久之他们熟悉了，无意中越走越近，几乎是形影不离到了一起啦。不知是天玩弄他们，还是其他的原因，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毕业时依依惜别。王君因为是干部子女，毕业分配后到政府机关上班了。而宋华回了当地县城的农村，由县教育局分配才到了景山中学任教。天各一方，由于多方面原因，他们的感情随时间而淡化了许多，直到宋毕分配到学校里，几乎已经很少来往，包括书信交流之类也戛然而止了。一场海誓山盟的爱情宣言就这样宣告失败，如秋天里秋风扫叶一样残酷无情。 为此宋华很长时间里没有走出来。他沮丧、彷徨、沉沦以及对情感问题上麻木了一年多了。随时间而淡忘，如春天里瞬间里，夜天后的学籍资料送到县教育局，等待组织的分配。当他接到县教育局人事科等科长电话时，他又兴奋了一个礼拜。吃饭特别香、睡觉睡得着。不夸奖的话，他是一股脑上床不到一分钟准听见他均匀的鼾声，准时一觉到天亮。 宋华有个晨练的好习惯，从入学院起，一直坚持锻炼身体。除大雨天外，每天几乎坚持不懈。他主要是长跑，在学院偌大的操场上，围着足球场，外跑道每天早晨8圈，足足3千多米。在某市马拉松赛时在前五名。这样坚持下来，身体结结实实，虽皮肤黑，却有光亮，也是同龄人女生的最喜欢的那一样，不全黑，只是比一般人偏黑点，在学院他还有个很霸气的外号——黑马王子。 就在肖诺兰辍学的半个月的某一天。她跟随村内人一起南下。那年，肖诺兰她来到了海南省。无依无靠的她，依靠自己的力量以及自己不怕苦与累的精神，她在海南开始打工。做过生活保姆，帮过小工，帮石匠师傅拎灰桶，搅拌过水泥，做着搬运工等等，在打工族称为女强人。生活的艰辛，没有击退她，她仍然有一股坚持不懈的精神。每当她回忆起在景山中学那年，她浑身充满着力量，自己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 五一劳动节的前夕，她回到家乡。回到家后她很少串门，就算隔壁邻居们也很少到过。偶尔间同村初中同学小聚一下，谈笑风生。她从来不谈在海南打工的事，怕人家不留神说漏了嘴，传入她父母耳里，心痛！ 有一天，肖诺兰，她打扮得体，不矫揉造作，不施粉黛。以学生的身份大体现走进了景山中学。 景山中学，旧貌换新颜了。操场上400米的大跑场换成了如绿草一样地毯，单杠，双杠也更新了。各间教室的白墙涂了乳胶油漆。走廊边的梧桐树也参天遮盖。 她悄悄地来到了十年前的数学教研室，办公室桌几乎一成不变，只是加上两张桌子，宋华老师不在原来的办公桌。她站在门里，沉默了片刻。一位中年女教师走了过来，告诉她，你找的宋华老师已病退了。肖诺兰听后，她浮想联翩起来。幻想自己的幸福，幻想结婚后将要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像他爸爸英俊潇洒，高大帅气，有潜力。有别人拥有不了的资本，有唯一独特的一颗坚持不懈的心。女的像自己，皮肤白白嫩嫩，光滑细腻富有弹性。有自己不倔强的性格，有勤奋、努力的一双手，有斤斤计较会过日子的不服输心态。 肖诺兰带着遗憾，她又回到海南，她写过信，但都找不到了邮递员。于是买了一部手机，那时手机只有打打电话，根本视不了频，随着电信科技的开发，逐渐有了多功能的智能手机。她为了上网，她花了二百元聘请网吧的网管员，学习如何上网，聊天，如何使用qq对话。她掌握了这些简单的技术，决定又买个128g容量的智能手机。她还学会了许多知识，拍海南的风景照，拍自己定居的地方，储存在空间里。她通过同学问到了边军的电话号码，她反复思考了很长时间。这个电话打还是不打？她几乎拿不定主意。打他电话他知道是我，他会不会接我电话，要么简单地说上一两句话。 这二十余年，宋华的努力没有白费，他是优秀班主任。又后几年，他学术论文以及他的教学成就。同时多次受到县领导和主管部门的嘉奖。他几篇数学方面的论文分别获得过一二等奖，连三等奖、优秀奖也没有，可见他在景山中学的威望大，也是全县中学数学界极有专业水平的优秀教师。他还入了党，他还成了教育界学习的标兵，面临这些纷至沓来的成绩，他不骄不躁、再接再厉，一步一个脚印，继续前行。再后来省师范学院附中来了调定函，宋华走了。 宋华的调走，校长、教导主任都沉默不语了。宋华只有向他们鞠躬。 谢谢胡故校长，谢谢李主任，是景山中学锻炼了我，记得我刚来景山中学时，记得马县长给予我的鼓励和期望，我宋华做到了。今天我就要离开朝夕相处的学校，离开我的领导，我百感交集。 胡校长、李主任点点头。希望你再接再厉，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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