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梧面色不悦：“你今天休息出去了，没有说要去哪。”</p>
唐云清没有回，穿了拖鞋往屋里走，边走边将外面衬衫脱掉搭在手臂上，白T经过顾子梧，像一缕白风，要吹去房间，结果这缕风半途被截住，动不了了，只好应道：“我去咸哥那里了。”</p>
顾子梧点点头，放开人：“吃饭。”</p>
唐云清回来路上饿得很，在外面的沙县小吃里吃了点，现在饱腹感十足，实在吃不下什么，他看了眼厨房里台面上的几道菜，犹豫一下，说道：“换个衣服来。”</p>
顾子梧以前吃饭很快，后来觉得一个人太早吃完没意思，就总跟着唐云清的速度吃，结果今晚对面那人吃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他也不得已放慢进度，吃两口停下来看会电视，不时瞅瞅那慢慢吃饭的人，一度以为他在数饭粒不是在吃饭。</p>
顾子梧以为自己做的不好吃，夹了一筷子青菜，嚼了嚼咽下去，喃喃道：“怎么感觉挺好吃的……”</p>
“咸哥让你下次找他泡茶。”唐云清夹了一口刚刚顾子梧吃过的那盘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烂。</p>
顾子梧看他吃青菜的神色还挺自然，信心倍增，应道：“嗯，好几年没去了，下次一起。”他低头将碗里的饭扒完，舀了碗汤放到唐云清旁边，绕过餐桌坐到旁边喝汤。</p>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吴星的消息？”唐云清问。</p>
顾子梧顿了一下，说道：“不是说过，他已经出国，我手伸不到了。”想了想，又说：“我没必要骗你。”</p>
唐云清哼一声，夹了一点米粒放进嘴里，静静吃着，顾子梧在旁边举着碗，吞下一块豆腐，问：“你让他们拍廖平胜的那些照片，是要给谁？”</p>
唐云清伸筷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安静嚼着，顾子梧在侧面看他脸颊一鼓一鼓的，伸手戳了戳：“你利用我的时候，不给点明示吗？”</p>
唐云清吞下牛肉，说道：“那就不叫利用，叫合作。”</p>
“不能合作？”</p>
唐云清往另一边方向歪了点，离顾子梧更远，让人只看得到他侧脸的二分之一：“看好你的明日制药厂就可以，我这种身份怎好拉你一起……”</p>
顾子梧直接截住他话头：“唐云清，别逼我在这干你。”</p>
唐云清立刻不说话了，“啪”的一声把筷子砸在碗上就要起身，谁料肩膀落下一只手，压着他又往下矮了几分。</p>
顾子梧摁住人，屁股下的椅子往那边挪去，直到紧贴一起，硬声哄道：“吃完，浪费粮食不好。”</p>
唐云清看着碗里的饭，眨了眨眼，把一个小时前就想打的嗝再一次咽下去，拿起筷子继续吃，顾子梧见人恢复乖顺，也不再惹他，贴着把汤喝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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