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梧，你不要后悔。”唐云清看着他充满哀伤的双眼，双手明明还紧紧揪着人肩上的衣料，身体却在悄然间没了挣扎。 顾子梧又用力把人按进怀里：“云清，你剥开我，你剥开我好好看看，一层一层，你全剥开。”</p>
“交给我，交给我……交给我……”他犹自细细密密地吻着唐云清的耳侧。</p>
不知过了多久。</p>
“疼。”唐云清突然说。</p>
顾子梧迟疑地看了眼他被绑的手脚。</p>
“疼。”唐云清又说。</p>
顾子梧解开了他脚上的布条。</p>
唐云清没踹他，平淡地看着他：“还有。”</p>
顾子梧又解开了他手上的布条，布条飘落在地蜿蜒成圈，他动了一下手腕，说时迟那时快，顾子梧立刻按倒他，压在他身上，手还不忘垫在他的后脑下。</p>
“我不走。”唐云清推了两下他。</p>
“你跟我走吧。”顾子梧认真说。</p>
“——啪！”</p>
一声脆响。</p>
唐云清扇了他一巴掌，又是左脸：“不走，要么你滚，要么今晚你睡这里。”</p>
共沉</p>
男人有时候很简单，痛快的打上一架，仇与怨好像就可以一笔勾销，而情爱难除，削肉刮骨的事唐云清做不来，他自私，皮外伤一点没遭，皮下痛更不会去受了，打架都去不掉的东西，那就算了，任由它生，任由它长。</p>
顾子梧坐在沙发上，左脸捂着冰袋，看着身旁啃鸡翅的人，面前的电视还停留一个小时前的暂停画面，没人重新播放，此时空气正缓缓流动，安静却不压抑。</p>
“看够了没？”唐云清摘下一次性手套，开始收拾桌子。</p>
“没有，”顾子梧的左脸肿了，所以脸皮就更厚，“要看到永远。”</p>
“很土。”唐云清淡淡看他一眼，把垃圾提到门边。</p>
“真话。”</p>
“还是土。”唐云清从门口回来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厨房不知道鼓捣着什么。</p>
顾子梧给冰袋翻了个面，继续捂着，左脸火辣辣地疼，心里火辣辣地烧，他很不安分：“云清，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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