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以前没有见过？”</p>
“来历不明的姜安氏，她女儿。”</p>
“姜安氏的女儿……出阁了吗？”</p>
族长打量着今夕，目光带着审视：“你今年多大了？”</p>
她扫了一圈各色神情的人，最终视线回到这个位高权重的族长身上，好心回答：“大概是能做你奶奶的年纪。”</p>
“你说什么？你这丫头你……”</p>
“嘘。”今夕指尖贴近唇边，“不要这么跟我讲话，毕竟……”</p>
她在或贪婪，或庆幸，或鄙夷的目光下开口：“毕竟我是神明的人。”</p>
“你同意了？”一人面色带着欣喜。</p>
“你这丫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一人面色带着同情。</p>
“当然。”今夕唇角泛起笑意，“这都是为了村子。”</p>
听了她的话，本一脸愤怒的族长也禁不住喜笑颜开，“你这个姑娘，真是懂事又识大体。”</p>
正午当头，岸边的积雪在日光下融去了一块，落进血色溪水中，消失不见。</p>
今夕同身边这群年轻少女一样，身披素衣，在血色雪地里拖着一道道痕迹。</p>
裙底被血色染红。</p>
“别看了。”一名少女叫住了她。</p>
今夕抬眸，见那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明艳的笑脸似春日的桃花。</p>
锦妍解释道：“我爹说了，这是不祥之物。”</p>
今夕眼里流露着不解，嘴唇轻启：“何为不详？”</p>
锦妍撇撇嘴，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这个我爹没告诉我。”</p>
两人的动静在这群低头沉敛的少女中尤为突出。</p>
最前方的白衣引路人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噤声。”</p>
旁边的锦妍像是做错了事一般，有些心虚，迅速低下头，不再说话。</p>
今夕神情正凝固在思考之中，见状也跟着低下头。</p>
一路沉默。</p>
脚步踏在沉积的雪地上发出的响动听得人心里痒痒的。</p>
陆陆续续有人领着自家的女儿同领路人对接。</p>
他们先是依依不舍地看了女儿一眼，最终离去，留下女儿一人。</p>
“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莫不是想找神明晦气？”引路人对着掩面流泪的少女训斥道。</p>
而不掩面流泪的少女，诸如楼也等人，就显得冷静多了。</p>
是的，楼也等人。</p>
楼也。</p>
“你这是作何打扮？”</p>
今夕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趁引路人不注意，同身后的少女换了位置，站到楼也身边。</p>
少女们所着素衣，衬得豆蔻年华的她们各个温雅娴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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