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桦青花园的保安亭前几十米外慢慢地降低速度。</p>
司机对后座的马恩说道：</p>
“只能在这里停下了，高档小区都是这个吊样，就好像不把我们拦在这里，就没法显得这些有钱人多尊贵。</p>
“你看起来应该不是住在这里的吧？”</p>
马恩掏出了两张纸币：</p>
“找朋友。”</p>
“现金？”司机接过了钞票，“也行吧。”</p>
咔哒。</p>
马恩刚刚下车，就看到了站在保安亭外穿着白色短衬和牛仔裤的少女。</p>
宁长空朝他挥了挥手，向着马恩走了过来：</p>
“你终于来了。”</p>
她说的就好像马恩肯定会来一样。</p>
马恩说道：</p>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p>
宁长空回答道：</p>
“按照你的建议，我告诉他们自己有位在医院里认识的朋友，他对我的精神问题有些看法想跟他们聊聊。</p>
“你觉得结果会如何？”</p>
马恩说道：</p>
“可能会出乎你的意料，但估计会比现在要好。”</p>
少女有些忐忑地问道：</p>
“等会我要回避下吗？”</p>
马恩点点头：</p>
“在我叫你出来前，你最好不要待在我们的附近，但也不用躲多远，去你的卧室等着就行了。</p>
“如果今天的事情顺利的话，我还想请你再帮我查点东西。”</p>
宁长空不解地问道：</p>
“再？”</p>
他解释道：</p>
“在你查完这些资料以后，出于保密的考虑，我会抹除你这部分的记忆。</p>
“而其实你已经帮我做过这种事了，我曾经让你调查过我的过去。”</p>
马恩倒不是怀疑宁长空，她其实有足够的时间将信息留存下来，他担心的是像胡卫峰这类心灵感应者。</p>
他没有特意掩饰自己来见宁长空父母的事情，因此要是协调局或其他组织其实有可能对这位少女展开调查，而如果他们是真的查到了什么的话。</p>
至少不能让他们意识到少女调查自己这件事，其实就是他本人指使的。</p>
少女点了点头：</p>
“这么说，我倒是能想起自己的确有些能够进行调查的渠道，在得知父母的遭遇以后，我就做过这方面的准备。”</p>
马恩说道：</p>
“上次你给我的信息里，提到了我小的时候有位叫做尤月的朋友，而且她应该是被谁杀害了，我想让你再深入调查下这方面的信息。”</p>
其实他也已经要求任世之将这方面的信息交给自己，不过出于保险的目的，马恩还是打算在靠宁长空收集这方面的信息以互相验证。</p>
马恩还将任世之脑中关于自己的全部秘密都抹除了，他会本能地抑难以意识到其中不合理的部分，大脑也会以非线性逻辑的方式填补部分空白。</p>
就像马恩被不可记忆者对深度影响的时候。</p>
但任世之的名字依然存在员工列表里，在删除他的记忆时，马恩精确地留下了对“渗透者”这三个字的敬畏和屈服，只要他想，随时都能重新启用这名员工。</p>
他们走进了电梯。</p>
“快到了。”少女越来越感到紧张，“你准备好了吗？”</p>
马恩微微颔首：</p>
“别担心，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p>
“这场对话的结果将是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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