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制作藏面具的，”达瓦继续躬身描绘着地上的图案，“他跟我阿爸交好，我阿爸死后他非要收我为徒，但其实我做面具的水平也只是个半吊子。”</p>
向阳点点头，没说话。</p>
“向阳，快过来！”顿珠卓玛的声音从屋内传出。</p>
向阳循声走去，只见卧室的床上正平铺着一套色彩鲜艳的藏装。</p>
眼前的藏装是经典的红黑配色，衣服上勾勒着吉祥纹路，袖口和衣襟前面是一圈浅褐色的毛茸茸。</p>
“看看喜不喜欢？”顿珠卓玛说。</p>
“好漂亮······”向阳轻轻感受着掌心的面料，“这是给我的吗？”</p>
“对啊，”嘎玛顶着一头新发型转着圈来到向阳面前，“我好看吗？”</p>
换掉平日里看惯的马尾辫，嘎玛今日编了两条麻花辫，头发还系着五颜六色的小饰品，衬得她更加古灵精怪。</p>
“好看。”向阳笑道。</p>
“你快换上试试，等会儿我们出去玩。”嘎玛左手拽着顿珠卓玛右手拉着达瓦，给向阳留出换衣空间。</p>
可直到达瓦和顿珠卓玛各自换好衣服出来后，向阳还是没有一点动静。</p>
又等了好半天，卧室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p>
“那个······”向阳的声音轻飘飘传出，“这个衣服怎么穿？”</p>
嘎玛闻言就要挤进房间，却被顿珠卓玛拉住：“我去吧，顺便帮向阳把头发编一下。”</p>
向阳的衣服其实已经穿得差不多，只是有些松垮地挂在身上，顿珠卓玛三下五除二帮她整理好衣物，拉着她坐到镜子前。</p>
“嘎玛，把我房间里的首饰盒拿过来！”没多久顿珠卓玛就在屋里喊道。</p>
过了一会儿，卧室房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棕红色的小木盒飘在空中。</p>
“我现在没手拿，你过来放在桌子上。”顿珠卓玛手中正捏着向阳的头发。</p>
“咳，”达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嘎玛跑出去玩了。”</p>
向阳听见青年熟悉的声音，身体一僵，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袖口的绒毛，有些紧张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p>
“进来吧，”顿珠卓玛声音忍着笑，“衣服已经换好了。”</p>
“吱呀”的开门声渐渐响起，达瓦走进来将首饰盒放在顿珠卓玛手边，愣愣地盯着镜子里的向阳发呆。</p>
“看傻了？”顿珠卓玛嘴里叼着一个小皮筋儿还不忘打趣儿。</p>
“咳咳，”达瓦回过神，尴尬地摸摸鼻子，有些结巴，“我、我去外面等你们。”</p>
顿珠卓玛扫了一眼青年的手腕，等卧室门再次关起，才笑着凑到向阳耳边：“达瓦的手链跟你这条怪像的。”</p>
女人说话间吐露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向阳脖颈间，向阳耳根倏地一热，频繁地眨着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p>
“好啦，”顿珠卓玛起身拍拍向阳的肩膀，“看看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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