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该死的默契再次体现。 “医生怎么说？”向阳重复道。</p>
达瓦握紧手中的挂号单，沉声回答：“医生说病人的恢复情况很好。”</p>
“那以后呢？会一直好下去吗？”向阳问。</p>
“会。”达瓦语气笃定。</p>
向阳呵呵一笑：“医生这么没有医德呢，把病人隐私随便告诉你一个陌生人。”</p>
“周阿姨陪我去的。”达瓦说。</p>
“哦，是吗，”向阳悠悠道，“那又如何呢？好起来又不代表恢复如初，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p>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达瓦回答。</p>
向阳摇摇头：“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我的耳朵就是一颗定时炸弹。”</p>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因为你是向阳。”达瓦说。</p>
向阳仰头盯着达瓦的双眸，感到很奇怪，明明青年背对着夜空，但她却在对方眼中窥见了点点繁星。</p>
她缓缓开口：“你和嘎玛一样，都喝可乐喝醉了么？”</p>
达瓦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向阳，道：“你可以的。”</p>
青年将女生扶起来，低声开口：“你听，是烟火的声音。”</p>
向阳朝天空望去，茫茫夜空中依然亮着颗颗星辰，没有一丝烟花的踪迹，但她却实实在在地听见了远方接连响起的爆炸声。</p>
“向阳，新年就要到了，”达瓦说，“世间万物都将拥有新的开始。”</p>
“你会有，我也会有。我们都会进入下一段崭新的历程。”</p>
顺心而为</p>
“嘎玛，少吃点，吃完明天就没得吃了。”</p>
顿珠卓玛坐在油锅前，举起尚且冒着热气的筷子作势就要夹住嘎玛鬼鬼祟祟的小手。</p>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向阳姐姐说她还想吃呢。”</p>
嘎玛眼疾手快地躲过筷子，趁顿珠卓玛不注意又顺走两个面点，一溜烟跑回屋内。</p>
向阳接过嘎玛递来的面点，仔细端详一番问：“这是什么？”</p>
手中的面食有巴掌大小，是个精致的蝴蝶样式，外表金黄，吃起来脆脆甜甜的。</p>
“卡赛。”嘎玛三下五除二吃完面点，此时正意犹未尽的嗦着手指。</p>
向阳新奇地看着眼前的小玩意儿，问：“这是蝴蝶？有什么特殊寓意吗？”</p>
“没有哇，”嘎玛摇摇头，“只是我喜欢蝴蝶，所以阿妈只做蝴蝶的。”</p>
“你们过新年还有什么独特的习俗？”向阳问。</p>
她来西藏已经个把月，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却还知之甚少。</p>
“嘶。”嘎玛从小在日喀则长大，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稀松平常，她也说不上来什么独特不独特。</p>
“你跟我去街上逛逛就知道啦。”想不出来索性不想，嘎玛拽着向阳的胳膊就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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