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邑沉默半晌，喃喃道：“你是真的不给老两口接受的机会啊……” “乔叔叔说他挺爱泡温泉的。”</p>
“……”</p>
“为了避免大家不好意思，我选的是私汤酒店。”</p>
“那就更没可能了。”乔邑淡淡地说，“他们已经分居很多年了。”</p>
“那……我取消，换个地方？”章千予为难，“我是觉得，身体的坦诚相待，有助于推进关系。”她不死心地跟乔邑安利，“你想象一下，外面是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山间树林、漫天闪烁的繁星，里面是潺潺流动的温泉。两个人衣衫半解，被温泉水泡得浑身热乎乎的，脑袋也没那么理智，自然就会想说一些心里话，然后……”</p>
“可以了。”乔邑突然打断她。</p>
他声音低沉，命令般的语气像是生了气。</p>
章千予疑惑了一下，皱起眉看向乔邑，怼人的话还没出口，他先道了歉。</p>
“不好意思。”乔邑干咽了一下，声音柔了些，“不用想了，你来决定就好。”</p>
“那我就先不退房。如果Monica不答应的话，这次就只和乔叔叔去玩，下次再把老两口分开约。”</p>
“嗯。”他目视前方，清了清喉咙。</p>
……</p>
两人在车上有说有笑，从美食聊到职业规划，又聊到旅行和家人，聊得自然又惬意。</p>
到家后，先下车的人，乘着路灯微弱的光开门。然后两人一起坐在玄关凳子上换鞋。</p>
像是最普通的情侣，约会后一起回家。</p>
唯一的不同，是二楼和三楼的分别。</p>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到二楼拐角的时候，章千予挥挥手，说：“晚安啦。”</p>
“晚安。”乔邑回应。</p>
章千予上楼，乔邑站在二楼拐角处，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她穿了加长的柔软阔腿裤，踏上台阶的时候，脚后跟会有一瞬间露出来。黑色长裤半遮半掩，显得脚踝洁白如象牙。跟腱纤长紧致，一直延伸到小腿深处。</p>
乔邑像是触电般别开脸，可实现无处安放，最后还是又回到她脚上。她已经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他也只捕捉到她微微泛红的脚后跟。若隐若现，像是少女遮掩羞红的脸。</p>
乔邑难耐地揉了揉眉心，稳步去了书房。</p>
原来最难跨越的，不是单独约会，不是自然交谈，而是那21级台阶。</p>
乔邑找出那本已经翻得书页满是t褶皱的《三国演义》，端坐在桌前，一页又一页地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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