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议程结束。</p>
周霆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和她说话：“华钧的内斗都摆明面上来了，这么大型的会议，发言人说换就换，原配和小三的孩子，未来还有小四的孩子加入，绝。”</p>
关家的小道消息满天飞，会议现场吃到第一手的瓜。</p>
许云想工作的同声传译工作间在会议场馆的后方，人流如潮水般经过小小玻璃间。</p>
周霆用胳膊肘推了推她，示意她抬头看：“我还是看好关情，身份优势有，能力也足，眼看着打败了小三的孩子……日后打败双胞胎也不在话下。”</p>
被讨论的对象正从旁边的通道上经过，一身浅灰色西装，笑容的弧度恰到好处，周围围了一圈看着地位就不低的中年男士，笑容可掬地同她说着什么。</p>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关情走，看了一眼，又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整理会议资料。</p>
陈谨川正在会议方的陪同下往餐厅的方向走，深灰色的西装三件套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型，配合他严肃的表情，看不出喜怒。</p>
林深一早已看到同声传译间的许云想。今天的会议原本是该副总来参加，暴雨延误了航班，林深在汇报的时候提了一嘴，末了期期艾艾地说：“……好像这一场是太太做翻译。”</p>
也不是顶顶重要的会议，只是人工智能是集团公司这几年的投资重点之一。</p>
林深加了许云想的微信，在她朋友圈虚化了的资料里看到几个漏网之鱼的字，心念一动问了主办方，心里就有了决断。果然，老板翻了下他今天下午的日程，推了一个会议，就直奔郊区的会议场馆而来了。</p>
旁边会议的主办方还在说着什么，林深看出来老板已经走神，他适时切入，问了个会议相关的问题，又将场面拉回了正轨。</p>
会议后的餐厅更是社交重地。</p>
周霆端着餐盒和许云想聊天，先是问她离职的真假，又问她是否打算做自由译者，末了还劝她：“有工作室在，起码客源不愁，只要出力就行。”</p>
许云想哭笑不得：“真没有，就休息一段时间。你看，做一天同传，我得歇两三天才能回过神来，伤口都好得比人慢。”</p>
一心二用费脑费心，输入和输出都在极短的时间内，网路上有句话广为流传，“感觉被掏空”，形容做完同传后的身心再合适不过。</p>
周霆凑近了看她的下颌线，啧啧称奇：“女明星说的拔牙能瘦脸，我看好像也能行啊……你这确实是瘦了点吧！”</p>
许云想正色：“那是饿瘦的。拔完牙又痛又没有胃口，饿个几天，你也能行。”</p>
陈谨川拿了酸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p>
工作场合，她穿的正式，简单黑白拼接款裙子，裙角在膝盖的正上方，外面套一件略微收腰的黑色小西装。</p>
两个年轻的人，坐在餐厅角落里一边说话一边笑，自成一个小的世界。</p>
“衣衣。”</p>
有声音自身后传来，许云想循声往后看。</p>
是陈谨川。</p>
她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回想林深给她发的日程安排表，有这么一项吗？如果有，她不至于毫无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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