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白大夫别怕。”屠安眯眼冲他笑着，“我只想找二位打听个事。” “屠爷您说。”</p>
抹了把头上冷汗，想到眼前这人杀人不见血的狠辣手段，白大夫十分恭敬，“我们定然知无不言。”</p>
“好，那请问瑞王殿下今日身体如何？”</p>
“殿下还是高烧不退，尚未清醒。”白大夫实话实说。</p>
“治不好么？”他又问。</p>
“不好说。”听到这个问题，白大夫犹豫一瞬，给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p>
屠安像是满意了，冲他点点头，又叹了口气。</p>
“唉，这事闹的。”</p>
他神色悲悯，皱眉忧心，“两位大夫是蒲州名医，这都半个多月了，难道这疫病当真这么严重，连你们也研制不出方子吗？”</p>
白大夫神色一僵，微低下头。</p>
不是你派人传话，令全城医馆谁都不许研制药方的么？</p>
虚伪恶心，惺惺作态。</p>
呸！</p>
“是，是我等无能。”然而人在屋檐下，白大夫依然唯唯诺诺。</p>
屠安看着他，眼角余光却注意到一直没有出声的徐大夫有片刻异样。</p>
“徐大夫也没研究出来？”</p>
“没有。”徐大夫被突然问到，身体忍不住一僵，语气强制平静。</p>
“是吗？”</p>
守在旁边的灰衣仆役忽然动了，一把将徐大夫拎起，目光在他周身上下一扫，就从他的怀里抽出了一份折迭整齐的白纸。</p>
“还给我！”看到这份纸张，徐大夫顿时急了，劈手准备去抢，又被仆役粗暴推开。</p>
“请白大夫看看。”仆役将药方递给白大夫，和颜悦色地问他，“这方子是治什么的？”</p>
白大夫被这场变故惊得面色煞白，看了看旁边的徐大夫，哆嗦着手将纸页接过展开，细看之下，眼神忍不住往旁边飘去。</p>
“这是……”他犹豫着，没敢说。</p>
“是治这场疫病的方子吗？”屠安出声问道，目光死死盯在他的身上。</p>
白大夫还是没说话。</p>
“看来就是了。”</p>
屠安了然，从他手里接过方子细看片刻，啧啧两声，“徐大夫果然医术高明。这方子不是今天写的吧？”</p>
“是昨夜刚想出来的。”徐大夫闭上眼，“准备今日再做试验。”</p>
“很好。”屠安点点头，然后就在两位大夫惊骇欲绝的注视下，将药方撕得粉碎。</p>
“你！”徐大夫睁大眼睛，看看他，再看看碎了一地的心血，又惊又气，几欲昏厥。“你、你怎么能……”</p>
“怎么，方子只有这一份？”屠安笑眯眯看他。</p>
“就只有这一份！”徐大夫面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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