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这里当木头桩子吗？还是站在外面给别人看笑话？真是带着你出来都嫌丢人。” 姜瑶神色僵了僵。</p>
曾几何时，这是她训斥墨菊那个死丫头的话，如今却被安到了自己身上。</p>
周边隐隐有路人投来好奇的打量眼神。</p>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难堪，低声道：“母亲，我是看见了娘家妹妹，寒暄了几句。”</p>
中年妇人顺着裴府马车离开的动静朝那边望了望，再看了看面前低眉顺眼的姜瑶眼里未曾掩饰好的那丝嫉恨，心中划过不喜，淡淡道：</p>
“你应该感谢你的妹妹，要不是看在县主的面子上，我早就让我儿将你休弃出门，所以快点收起你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除非你还想尝尝大牢的滋味儿。”</p>
姜瑶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记忆，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是“唰”地一下变得青白。</p>
身子抖了抖，垂下了头，嗫喏着不再说话了。</p>
见她这幅模样，中年妇人心中更是不喜，但瞧了眼周围的人群，没再说什么，抬步走进了几步外的七珍阁。</p>
只是擦肩时，一声轻轻的呢喃还是钻入了站在原地的姜瑶耳朵里。</p>
“同样是姐妹，怎么品性竟是云泥之别……”</p>
低垂着头的姜瑶咬了咬唇，尖尖的指甲都快陷入掌心，望了眼裴府马车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满是不甘，却在已经进了铺子里的中年妇人投来催促而又不满的目光后收敛，嘴角扯出一抹笑，拎起裙子跟了上去。</p>
熙熙攘攘的朱雀街，依旧热闹繁华。</p>
番外·礼物</p>
原本买好了簪子, 姜姒便打算等裴珏下值，然后两人一起吃完晚膳后，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给他。</p>
毕竟上回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被她摔碎, 要是很正式地说是为了补偿, 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p>
可谁料一连几日，裴珏都是早出晚归。</p>
别说是一块儿吃晚膳了，每每一直待姜姒睡下了也没能见着人回来, 早上更是在她醒来之前, 天还不亮的时候就离开了。</p>
礼物买了好几日却没能找到机会送出去，她心中有些挫败，但对于裴珏收到簪子时会露出怎样表情的期待和执念却越来越深。</p>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p>
一连几日没能碰见人的姜姒决定今晚定要多撑一会儿，为此还特意在晚膳后多喝了几杯浓茶, 惹来了一旁劝阻不成的红蕊投来的不解目光。</p>
浓茶许是管用的, 平常亥时便睡下的她, 今个儿到了子初时分依旧精神奕奕。</p>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自己打瞌睡，姜姒靠在床头，又拿了话本子摊开在膝上看。</p>
只是浓茶的苦涩是醒神的，话本子的无聊却是催眠的, 脑海里闪过一丝改日要让府里小厮挑书时仔细些的念头, 姜姒捧着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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