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坏名声

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之后，无论是杨师傅、刘岚，还是像王姐那样的厨房大妈， 一个个都巴不得能代替马华，站到何雨柱面前，亲手接过那本宝贵的笔记。至于心得感悟和年终考核嘛。 即使困难重重，只要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不也就闯过去了嘛? 看到马华一脸憋屈的模样，杨师傅实在没忍住，他在远处冲马华大声喊：“马华，你就该知足啦。” “你师父这是看得起你，打算把他所有的本领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呢!” 杨师傅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可奈何。 如果当年他也有一个像何雨柱这样的师父， 能够像现在对待马华那样对待他，那他做梦都会笑醒。杨师傅叹了口气，严肃地对马华说： “你自己去问你师父吧，我们当年学厨的时候，哪有你这样的待遇?” “那时候都是站在一旁看着老师傅炒菜，能领悟多少全靠自己回去琢磨，哪像你现在，有何师傅亲自手把手教你?” “想要学到一身真本领，不吃点苦怎么行呢?”杨师傅继续说，“说实话，如果你不愿意学，不如把这个学习的机会让给我委。”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考试，我不怕!”虽然杨师傅比何雨柱年长许多，但如果何雨柱愿意收他为徒，并传授他那些神奇的菜谱， 他可是愿意磕头拜师的! 马华最终还是接受了何雨柱交给他的任务。尽管他的兴趣仍然不高， 但是看到杨师傅竟然不顾面子，摆出一副要跟他争抢师父的姿态，马华即便心中还有一些怨言，却也不敢再跟何雨柱讨价还价了。毕竟，杨师傅已经不止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万一自家师父真的动心了怎么办?。马华的小九九自然逃不过何雨柱的眼睛。 他对这小子太了解了，马华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虽然何雨柱明白杨师傅的话只是开玩笑，自己也不可能收杨师傅为徒，但既然马华已经有了危机感，何雨柱就没有主动戳穿这个事实。看到马华拿着笔记本找个地方坐下来，何雨柱摇了摇头，不再看他。 他和大家寒暄了几句，开了些玩笑之后，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本笔记本——那是何大清所写的谭家菜精华部分， 何雨柱准备自己仔细研读，边品着杯中温热的茶水，边一页页仔细翻看起来。今早，许大茂在工厂仓库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 原本打算在家偷闲半日，缓解一下昨晚宿醉带来的疲乏。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背着一件连他自己都不知情的重大案件。刚一回家，就被娄晓娥发现了犯罪证据， 接着，在众邻里面前，她硬拉着无法狡辩的许大茂，上演了一场大戏。 尽管最后许大茂老实承认错误，并写了一份保证书，使得这次风波总算平息下来。 但是许大茂心里明白，凭着院子里那些人到处乱嚼舌根的嘴，用不了多久，他的那些“光辉事迹”就会传得满城风雨，恐怕就连工厂的领导们也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真是见鬼了!” 坐在自家的椅子上，许大茂越想越来气。 想起刚才娄晓娥打包行李回娘家时，对自己那横眉竖眼、冷若冰霜的态度，更是让他恨得直痒痒。 “这个臭婆娘，我都跟她解释得那么明白了，还非要闹得鸡飞狗跳!” “明摆着就是不想让我过得舒367坦!”环顾四周，他又看见屋里的衣柜门大开着， 想到娄晓娥竟然也将藏在衣柜里的积蓄一起带回去了——虽然是娄晓娥自己的工资和娘家带来的金银财宝，但既然是一家人，而且他是家中的男子汉， 许大茂一直觉得这些财物本该由他来掌控才对。 “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把我当成贼似的防着!” “呸!” “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许大爷会让你们娄家人跪下来求我!”在家里发泄了一通，砸了一个茶壶，摔了俩杯子之后，许大茂心中的郁闷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家中空荡无人，脸上被挠的痕迹还在火辣辣地疼着。许大茂最终决定去厂里上班， 首要任务是处理好昨天放映机出错的事情，在厂领导面前挽回失去的形象。 “人啊，终究还是要为自己活。” 找来一块膏药贴在脸上的指甲划痕上，许大茂感慨了一句，接着摇摇头走出家门。 然而当他真的到了厂里，许大茂顿时愣住了。 因为就连看门的老李头，一看见许大茂出现，立马怒气冲冲地向他大声呵斥：“许大茂，你这小子!” “昨晚明明是你自己出去鬼混，为什么要拿我来做借口顶包?” “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小子别再指望能在我这里留宿过夜了!”老李头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没等许大茂反应过来回应，就径直回到门房里去 了， 只剩下许大茂一个人，在厂门口的寒风中不知所措。 这也难怪老李头会如此生气。 许大茂私生活混乱的消息虽然目前还只是在厂里少数人口中流传，但到了午饭时间大家休息的时候，估计很快就会传遍所有人耳朵里。而许大茂对外声称昨晚是在老李头那儿过的夜。了解情况的，都知道许大茂只不过是随便找个理由罢了。 可那些不清楚内情的人哪，还误以为老李头是许大茂的同伙，特意帮他掩盖事实呢! 老李头都已经五六十岁了， 怎么可能为了许大茂去沾染这种坏名声，背负这样的骂名呢?许大茂这个人脑子很灵活。 他很快推测出了老李头表现出这样态度的原因， 并猜测关于自己的种种闲言碎语此刻已在厂里传开了。 “真是见鬼!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心里烦恼至极。 当他看见老李头紧闭的门房大门，一股莫名的怒火瞬间包围了他。他抬手指向门房窗户后面的老李头，大声呵斥道：“这老家伙像条狗一样，现在就跟我翻脸不认人了?” “怎么不提以前喝了多少我给的好酒，抽了多少我给的好烟呢?”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 “等着瞧吧，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收拾你的!” 发泄完牢骚后，不管老李头有没有听见，许大茂也没再多在厂门口停留。他快速返回自己的放映站，坐在椅子上连灌了几口冷水，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不行，我不能坐在这里束手待毙!” “这件事必须早点解决才行!” 被指乱搞男女关系，这罪名说严重不严重，说轻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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