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虚指了指自己的眼睛。</p>
“哦，忘了。”</p>
顾风挠起了头：“现在咋办？”</p>
“她实在要坚持，就退钱吧。”</p>
凌子虚淡淡说道：“然后，换个人，执行b计划。”</p>
话音刚落，笔仙的眼珠子一翻，林老板又回来了。</p>
他急赤白脸地抓着凌子虚的手：“退什么钱啊！不能退！”</p>
“咱们收了一百四十万，一百四十万啊！”</p>
“咱们得让楚人美装多少次鬼，黄大仙显多少次灵，才能吓出来这么多钱啊！”</p>
“这么高强度的劳动，你不嫌累他们俩也累啊！”</p>
他说得情真意切，字字珠玑。</p>
心里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凌子虚脸上了。</p>
文姗姗虽然生意做得不大，但认识的大哥很多。</p>
踏上文姗姗这条船，以后自己弄个民俗文化公司，在清河招几个道士职业学院毕业的学生去跳大神。</p>
至于钱嘛。</p>
挣不完，根本挣不完。</p>
然而，凌子虚却当场翻了脸！</p>
“林怀德！你搞清楚！”</p>
“你这是诈骗！”</p>
“我宁愿让楚人美去吓唬有钱人，再让黄大仙出面显灵！”</p>
“这样，至少我们是做了事的！”</p>
“那些有钱人不会起诉我们！”</p>
“但是，文姗姗这里，我们没有给她解决麻烦！”</p>
“我问你，如果她气不过，一纸诉状把我们告了，我们怎么办！”</p>
“你不会真的以为，天机阁敢在法院手里保人吧！”</p>
林老板被骂懵了。</p>
可是，骂归骂，的确是这个道理。</p>
除妖师的前提，是公民。</p>
公民就要遵纪守法。</p>
他们除妖师之间，或者和妖魔鬼怪之间，可以按照他们自己定的规矩搞。</p>
有什么冲突，也可以地方宗门解决。</p>
但和凡人之间，就得守凡人的规矩。</p>
诈骗，就是要去踩缝纫机。</p>
即便是除妖师，也得去踩。</p>
林老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p>
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p>
“我算是明白当初你假扮释申通时，为什么一定要现金了。”</p>
“合着是怕被我告啊……”</p>
他苦笑着，拿出了手机。</p>
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下定了决心。</p>
一顿操作后，闭上了眼。</p>
“一百四十万，全退回去了。”</p>
他靠在车椅上，极为沮丧：“我们回清河？”</p>
“嗯。”</p>
凌子虚亦是失落了起来。</p>
“咱们先回去吧，等下一个冤种找上门了，直接b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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