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以前不想承认，也从没问过柳夫人，更没有自己去查过。</p>
此刻来问，也不过是想心里有数，好等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时能有应对的法子。</p>
柳夫人冷笑，“谁的种？你觉得是谁的？”</p>
对于这个男人，她也是爱过的，不然不会兢兢业业地替他打理相府。</p>
至于柳烟柔和那个男人……</p>
她承认，年轻那会儿，她是喜欢极了那个男人，被他的一举一动吸引，为他做了许多错误的事情。</p>
可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p>
她给柳家养育了三个孩子，把柳相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p>
凭什么在事情发生后，连给她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将她关在这里。</p>
更让她失望的是，连她的儿子都没来看过她。</p>
这个她为之付出了十多年的男人，更是一次都没来过。现在有事了，又跑来找自己。</p>
晚了！</p>
她一个字都不会说！</p>
“想知道柳烟柔是谁的儿子？哈哈哈哈……老爷，这件事我永远不会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p>
“是沈远征的。”柳相忽然开口。</p>
柳夫人整个人都是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柳相。</p>
她看过来的那一瞬，柳相明白了。</p>
镇北王说的是真的。</p>
柳烟柔就是沈远征的女儿！</p>
未来的北晋公主！</p>
她的身后不止有云北霄，还有镇北王！</p>
“哈哈哈……”</p>
柳相忽然就笑了，“石灵杉啊石灵杉，你可还真是下贱！你当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竟然还跑去勾搭人！”</p>
“沈远征瞧不上你吧，让我猜猜你是怎么勾搭他的，下药？哈哈哈哈……他是不是还骂你下贱！”</p>
看着柳夫人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柳相冷声道：</p>
“你是真的下贱！”</p>
话说完，转身就走。</p>
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她道：</p>
“你不知道吧，镇北王找来了，陛下早传出话来，镇北王的孙女只要找到，就封为北晋公主。</p>
北晋公主，所有公主里最尊贵的公主，是你的女儿！</p>
也不对，人家现在根本就不认你这个亲生母亲！”</p>
“哈哈哈哈……报应！”</p>
柳相大笑地离开了。</p>
柳夫人跌坐在地，脑袋嗡嗡作响。</p>
镇北王找来了？</p>
他怎么会找来。</p>
不！</p>
他怎么会知道他还有个孙女？</p>
北晋公主？</p>
她凭什么！</p>
她不配！</p>
“她不配！她有什么资格做公主！她凭什么！”</p>
柳夫人疯了一般地大吼大叫，想要砸掉屋里的一切东西来发泄。</p>
可是屋里的东西早就被她砸完了，根本没什么可砸的。</p>
即便是这样，屋里的桌椅板凳也被她全都推倒在地。</p>
她疯了般地坐在地上，喃喃着：“她不配！她凭什么！她害了我的一辈子！”</p>
“老天不公，老天不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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