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坏地掂了掂腿，她整个人都晃了晃，立刻扒住他的肩膀。 </p>
“问你话呢，你觉得你自己好不好？” </p>
余音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还挺好的。成绩还可以，性格也可以，不怎么发脾气，噢，我以前很少哭的，我其实挺坚强的。对了，我还见义勇为来着，我是个好市民。” </p>
“这不就行了。”他说，“所以不要用别人的视角来评判自己。他们不喜欢你，那是他们没眼光。” </p>
听他这么说，余音好受多了。 </p>
他捏着她的手指，给她手背上药：“影响写字吗？” </p>
余音做了几个抓握动作：“不影响。” </p>
车开到了校门口，学生和家长来来往往，人比以往多了好几倍。 </p>
她有些紧张：“我的准考证……” </p>
“李程在办了，等会儿。” </p>
很快，李程就过来，从车窗里递进来一个文件袋，不光有新打印的准考证，还有一套考试文具。 </p>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泪，余音眉开眼笑：“谢谢李助理！” </p>
李程朝她点头：“不客气，考试加油。” </p>
余音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宋凌商，我要去考场了。” </p>
“嗯。” </p>
她忍不住又问：“你今天……怎么会去我舅舅家啊？” </p>
她都没有指望他会来。 </p>
他看着她：“想见你。” </p>
余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p>
“盛星华把那幅画给我了。” </p>
余音短促的“啊”了一声，回想一下，难怪盛星华看到她把人物的五官补齐后，那么惊讶。 </p>
原来他早就认识宋凌商。 </p>
他问：“为什么那么画？” </p>
她急忙解释，不自觉地又告了一状：“我不是故意把你画成那样的！是那位盛先生，他逼我画那种画！还威胁我说要画不出来，就让我脱衣服给他当模特。” </p>
“没问你这个。”他说，“怎么把自己画成了一只小狗？” </p>
余音抿紧唇角，脸又红了。 </p>
她低着头，有些难为情地说：“因为我不可能不和你说话。” </p>
宋凌商听懂了她的意思。 </p>
他笑，抚了抚她的发顶：“这么乖啊。” </p>
余音更加难堪，当然更多的是羞窘：“我要进去了，不然要迟到了。” </p>
“去吧。”他打开车门。 </p>
余音下了车，走了两步又回头，诚恳地向他道谢：“宋凌商，真的太感谢你了。” </p>
抛去之前的那些快与不快，此时此刻，她对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 </p>
“知道了。”宋凌商扬了扬下颌，“去吧，好好考。” </p>
她朝他鞠了个躬，转身跑进了校门口。 </p>
头发还是有点乱，裙子依然是脏的，但是她跑得灵巧轻盈，快活地奔向自己的战场。 </p>
赵叔忍不住感叹：“看看这些年轻的学生们，朝气蓬勃的，可真好。” </p>
宋凌商点了根烟，笑了：“怎么，赵叔忽然有了感悟？” </p>
“感悟肯定有。”赵叔看着后视镜，“少爷，我看你是真喜欢上余小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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