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p>
我才不稀罕什么模范生不模范生呢。</p>
你都剥夺了我资格。</p>
我还那么在意干嘛。</p>
再晚一点的话，估计那叫做咪萌的姑娘，已经把我给拿下了。</p>
还好四匹马刚才已经补充了不少能量。</p>
“快学，快去学，那位是高级模范生。”</p>
我一边驾马，一边大喊。</p>
人群不仅没有来拥堵我，反而朝咪萌跑过去。</p>
真是天才。</p>
自己看一看，到底谁，才是货真价实的模范生，哼。</p>
原本没有目的，但是作家刚刚给我留了纸条，现在就有了目的。</p>
纸条上如此留言：独角的答案，在流浪儿童关爱所。</p>
谢谢他。</p>
如果没有纸条，我上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p>
不仅如此，因为“独角”二字的指引，我开始发现，为什么魅王和洪福，试图把我捉拿归案，应该与独角分不开关系。</p>
好在我知道流浪儿童关爱所在哪里。</p>
西南偏南。</p>
那条河边。</p>
那些疯疯癫癫的妇女，因为不能再抚养自己的孩子，只好建造专门的机构，来收养那些失去体谅的小朋友。</p>
比我还惨。</p>
马车特意绕了一小圈，一方面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一方面检视了一下街上的民众。</p>
从数量上看，差不多已经有三分之一，陷入了失控的境地。</p>
那些戴上白盒子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有一说一，看上去要正常些。</p>
反而是已经经历过洗礼的人，仿佛失去了方向一般，如同行尸走肉撞来撞去。</p>
那么，我应该更安全。</p>
他们自动组成了路障，帮我拦截追兵。</p>
我开始寻觅真相。</p>
一刹那，我想到，如果阿祖它们能够及时成为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受到针对了？</p>
不不不。</p>
不是阿祖，是真相。</p>
阿祖无足轻重，搅乱大城市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掩盖真相。</p>
对对对。</p>
应该如此。</p>
我把马车栓进附近的小树林中，然后慢慢走向建筑，也是红砖建筑，跟浪漫满屋，有异曲同工之妙。</p>
大门紧闭。</p>
我捡起石头，砸过去。</p>
等了一分钟。</p>
无人应门。</p>
我决定从上面的烟囱，钻入。</p>
好在是平房，难度并不大。</p>
一路上，我不断回想作家和老妪，以及所有有关独角的事情。</p>
十七年前。</p>
犀牛和独角。</p>
十七年前，也是魅王消失的时间。</p>
它们相互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多，到底将掀开怎样的秘密？</p>
我从烟囱顺利落入房内。</p>
没有人。</p>
于是顺便洗了个手和脸。</p>
一排牙刷水杯，重叠成三排。</p>
不到五十个。</p>
然后另外的房间，是同样不到五十个的上下床，以及不到五十个的碗和筷子。</p>
整整齐齐，像是一家人。</p>
比心……</p>
我在架子上的手工品中，看到了比心的作品，在一块平板上面呈现。</p>
只不过那玩意制造太粗糙，看不出个所以然来。</p>
但是旁边不远另一个作品上，我却看到了两个平板相同的东西：一只眼睛。</p>
于是我把两个泥板放到一起观看，没错，两个东西的对象，应该是同一个。</p>
然后我再次看向另外一个制作精良的平板，是一个衣柜的表面。</p>
那比心，是衣柜上的图案。</p>
我只要转身，就看到了里面房间的它。</p>
我走过去，并不快，匀速，因为柜子上，正是那一头犀牛。</p>
好在，它的独角，依然在头上。</p>
心形，是犀牛身上的一个印记。</p>
深呼吸一口气，打开。</p>
全部是小朋友的衣服。</p>
没有，还是没有，什么都没有。</p>
我一气之下，把衣柜撂翻在地。</p>
难道作家骗我不成？</p>
他到底打算告诉我什么？</p>
我正琢磨不定，回头的时候，看到了衣柜的背面。</p>
不是其它，一个女子的肖像画。</p>
露着香肩。</p>
相比于魅王殿里面那一幅，这里是正面看向我。</p>
心腹的妹妹，正在画中采花。</p>
下面三行字：</p>
犀牛消失之地，</p>
在遗忘祭坛，</p>
我们向前看。</p>
可是有一点极大的不同，这幅画上面，四个角连起来，在中间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p>
他们要除掉心腹！</p>
再明显不过。</p>
那么我目前在这里……</p>
吱嘎！</p>
门开了。</p>
不止一个脚步声。</p>
我仅有的时间，就是把画藏起来，不暴露自己来此地的意图。</p>
当外面的人进来抓捕我的时候，我已经把画卷起来，藏到了泥板的后面。</p>
我还在怀疑，他们怎么能够这么快找到我的位置，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刀鞘，在眼前一闪而过。</p>
我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p>
倒是脑海中急忙运转，匕首刀鞘应该在大佬爹身上，大佬爹跟张医生在一起，张医生手里面有我的肖像画，所以……</p>
这里没有白大褂，倒是有蒙面人。</p>
终于，还是谁都信不过。</p>
当然，我不能怪任何人。</p>
要寻找真相，就要付出代价。</p>
代价就是……</p>
啪！</p>
刚刚来到马车旁，咪萌就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p>
“模范生的力量，可不是这样小。”我毫不示弱。</p>
啪！</p>
她理直气壮，来了第二个。</p>
“衣服挺好看，哪里买？帮我也做一件？还有，作为榜样，你就不能礼貌点？”</p>
唰！</p>
她第三次举起来，但是没有打下来，而是挥挥手，让他人把我押上马车。</p>
我固定在椅子上。</p>
这不是我马车。</p>
咪萌让其他人下车，她要亲自送我回去。</p>
“从来没见过你，文化基因？哟，你可是大城市的精华，原来，精华，长这样？”我口气轻浮，也没有正眼相见。</p>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是原子人。不过，是曾经。”咪萌知道我痛点，一句话就把我拉了回来。</p>
“那我们……”</p>
“谁跟你我们你们？我是我，你是你，我是人类，你是原子人，明白？”咪萌眼里面有着其他人没有的轻蔑。</p>
“榜样？你为什么潜伏那么久？那群哥哥们，怎么就把你给禁言了？真不敢相信，顶天立地的标杆，居然以前是原子人。”</p>
“不好意思，我们俩，分别在天平的两端，不过，你在坏的那一端。”咪萌翘起了二郎腿，轮到她不用正眼瞧人。</p>
“洪福大人说了，原子人，天生浪漫，你呢，还浪漫吗？”表面上问她，实际上为了自己着想。</p>
“无论钓鱼执法，还是收买人心，抑或痛打落水狗，再来跟你们这种低级的原子人，划清界限，我告诉你，我都满分。”</p>
“天呐，你可是女性同胞的光辉啊，对了，是不是，正因为你是女性，所以洪福大人，一直不好意思把你展示出来？”</p>
“他是在保护我。”为洪福辩护，让她脸上呈现出激动的神采。</p>
“那么，你呢，你不学学洪福大人……保护保护我？”我动了动身体，希望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p>
“不好意思，我已经把我全部的生命，献给了绝对的规矩。帮忙，是我的基本道义，可是……对于你这样的贱人，我凭什么要帮你？”</p>
“谢谢。”终归，我没有在她身上，发现可能的自己，我望向窗外，看不到我的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p>
“喂？想什么呢？这里在拷问，别分心。”咪萌制服下面有一条蓝色的裤子。</p>
我见过。</p>
我在医院病房的疯女人，以及维塔大楼的妇女那里，见过两条一样的裤子。</p>
她发现我目光，急忙用制服盖住裤子。</p>
“我知道这裤子。”不抓住机会，我可太弱智了。</p>
“谁问你了？”咪萌明显有点紧张，语速加快。</p>
“我还见过，裤子上有两个洞，怎么样？”我抬了抬眉。</p>
“你，你要干嘛？”咪萌把前面驾驶位的帘子拉上。</p>
“我有一个请求。”我点点头，让她过来点。</p>
“说。”她关上两边窗帘。</p>
“能不能，不要告诉大家，我的真实身份。”我希望带着人类的面子死去。</p>
“一换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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