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刀，可是打不中，还继续乱舞，有什么用呢？</p>
阿祖它们只有区区五个，对付三倍于自己规模的纠察队，完全不在话下。</p>
我发了大概十几秒呆，大致如此。</p>
直到全场安静下来。</p>
不是因为垫子反应慢了，手臂割伤。</p>
而是我从荷包里面高举出金币。</p>
它闪闪发光，照进了每一个纠察队队员的眼里。</p>
如果晚一点点，指不准出人命。</p>
有用。</p>
队长一声令下，全场站位再次棱角分明。</p>
从伤口看，我们这边多一道。</p>
但是从妆容看，对面满身脏污，明显处于下风。</p>
马夫一声口哨，马车从远处过来。</p>
阿祖等四个，相继上了车。</p>
“老子跟它们拼了。”犯不着改不了冲动，可是仅仅上前两步，“哈哈哈，你看他们那样。”</p>
纠察队全员后退一步。</p>
犯不着不过是想吓唬对方。</p>
但是这一举动，给了队长更多时间，它已经注意到了犯不着头上的异样。</p>
我胳膊肘给了犯不着一下，用眼神提醒它。</p>
“怕个屁怕。”犯不着尽管这样说，但是阿祖在马车上敲了两下后，它还是上了马车。</p>
轮到我了。</p>
金币像是一道护身符，挡在了我和纠察队之间。</p>
我应该在那边，而不是这边。</p>
可是此时，我却成为了大城市的对立面。</p>
阿祖见我不动，在马车内壁敲了敲，马车启动。</p>
“等我。”我跟着马车跑。</p>
回头看了看，队长似乎在给队员吩咐什么。</p>
马车没有停下，只是放慢速度，乡巴佬把身体拖出来，轻松抓住我，上了马车。</p>
别看我刚才稍作停顿，表面上有所犹豫，其实是多方面的考察。</p>
一来，阿祖它们确实没有攻击人类，这令我大概意外；</p>
二来，如果它之前在马车上没有撒谎，那么二代的死亡，有且只有可能是……</p>
大佬爹还跟心腹在一起，我必须立马赶过去。</p>
“我们最幸福。”阿祖把头从窗外收回来，基本确定了后无追兵，大家安全。</p>
“你是指，你们刚才去精神分配中心，找到的答案？”我观察它们几个的脸。</p>
刚才眼睛的红肿有所好转，但是脸皮还是充血状态。</p>
也有可能是打斗的结果。</p>
“很遗憾，没有找到答案。”阿祖扯下衣服一角，帮垫子包扎伤口，然后转过头来，“但是……”</p>
“但是，找到了幸福？”我发现阿祖盯着我手中的金币，索性直接放进荷包，不解释更好。</p>
“但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玩意，精神带给我无比奇妙的体验，你们怎么样？”阿祖询问它们。</p>
“很好。”垫子说。</p>
“太棒了。驾，驾驾！”马夫回应道。</p>
“无法控制。”犯不着努力回味。</p>
“这就是……精神吗？”乡巴佬甚至吞起了口水。</p>
“对，精神，苦苦寻觅那么久，人类居然把它们提炼了出来，否则的话，那用得着杀那么多……”阿祖打住。</p>
阿祖口中的「那玩意」，就是鲸姐说过的「那东西」，我抓紧时间，找到更多信息。</p>
“那玩意，你是指什么？”我两手在脸前做着立方体的动作，试图表达好奇，而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p>
“那玩意就是……我不知道如何发生。”阿祖两只手也这样舞动，然后不自觉摸到了自己的脖子。</p>
黑色系带，让它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我。</p>
“别忘了，你们来此的目的。”我完全出于转移话题而已。</p>
“谢谢提醒，去中心，刚才那里。”阿祖对马夫说。</p>
“等等，去殿堂，去中心干什么？”我还要去救大佬爹呢。</p>
“我们还没有找到答案，所谓嗜血精神，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什么，否则我的命令，可不能保证一直坚持下去。”</p>
“放我下来，我不去。”我打开窗帘。</p>
但是阿祖的决定没有改变。</p>
不同的是……</p>
它们一众，继续前往精神分配中心，我独自驾着马车，前往魅王殿。</p>
大佬爹，千万不要出事。</p>
在即将到达的时候，马可能也累了，速度降了下来。</p>
因为这样，我才看清楚了不远处，不断有民众，对着魅王殿，作揖磕头。</p>
四匹马，居然都向着殿堂，点了点头。</p>
看来，它们长大至今，已经对这个地方，产生了足够的感情。</p>
重重把关，几十个深色长袍，跟心腹服装近似，拿着武器，守在不同的路口。</p>
仅仅阶梯，至少一百往上，更像是一座小山，殿堂即在最高处，否则不可能在大城市各个方向，轻而易举纳入眼底。</p>
我把手摸进荷包，想来，大众广庭之下，实在是不方便展示。</p>
可是如何通报心腹，直到从马车上下来，也没有想好。</p>
这时候，离我最近的守卫，拿着长矛，走过来。</p>
我拉了拉绳子，马不动，我走过去，故意大声，假装批评它。</p>
守卫在我身后停下。</p>
我学着马夫，把手放进嘴里吹口哨，但是完全不响。</p>
尴尬。</p>
既然阿祖它们都可以偷偷闯入精神分配中心，我也可以从后门进入。</p>
正当我打算回到马车上，重新想办法之时，守卫叫住了我。</p>
还勾了勾手。</p>
我摸了摸后腰，木水瓢不见了，否则可以佯装口渴。</p>
只见守卫手里拿着一张纸，对我看了看，然后跟后面的守卫点点头。</p>
带有滑轮的拒马，打开。</p>
我慢慢往前走，看了看其他守卫，不是很确定。</p>
“喂，走上去很慢，可以骑马。”守卫喊停我。</p>
我倒回马车，然后顺便抢走他手中的纸。</p>
除了把脸画成了圆不溜秋的皮球，基本上外貌一模一样。</p>
右下角署名：大佬爹。</p>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把微笑送给了守卫，然后骑着马车，沿着小山右边，爬了上去。</p>
马车里面空空如也，我身上也没有任何武器。</p>
天呐！</p>
为什么到达魅王殿，还残留着如此危险的思想。</p>
可是，如果，我是指哪怕百万分之一的可能，心腹对大佬爹使坏，并且故意把我也勾引过来的话……</p>
他到底有何居心？</p>
把我们处决掉？</p>
回忆再次来到橡树森林，记得当时马夫递给我纸条，而我和大佬爹，是唯二两个看向心腹和二代的人。</p>
难道心腹发现我们的注视了？</p>
可是，他当时不是背对着我们的吗？</p>
我们也完全看不见什么呀。</p>
倘若不是阿祖刚才的承诺和举动，我根本不会怀疑心腹。</p>
我越想越乱，倒是越靠近殿堂，脚步越慢。</p>
还特意抬起头看了看硕大的牌匾。</p>
吱嘎。</p>
虚掩的门，因为风，晃动了一下。</p>
不走进去，不可能听见任何东西。</p>
可是不走进去，也不会知道更多信息。</p>
大佬爹不可能这么安静。</p>
我现在处于一扇模棱两可的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p>
于是，哗啦啦，直接哭了出来。</p>
大佬爹肯定死了。</p>
他都不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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