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摆摆手：“他们吃起来就那样，你可是吃了能长生不老的。”</p>
“……”感情您老是拿我当储备粮呢。</p>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跑了出去，这次他再也没回来。</p>
悟空进来救我出去的时候，我见了红孩儿最后一面。</p>
那孩子浑身是血的站在观音身边，身上衣服破得不成样子，他沉着一张脸，手脚颈项处都套了个箍，一头鸦羽般的头发被剪成可笑的寿桃型。</p>
菩萨冲我微笑颌首，带着红孩儿腾云而去。</p>
我在地上看到了一把长枪，是红孩儿的武器，现在跟个垃圾一样被丢在地上。</p>
“师傅，我们上路吧。”八戒上来扶我。</p>
我骑在马上，问悟空：“当善财童子比当妖怪好？”</p>
那猴子牵着马笑道：“自己当大王总比给人当跟班快活。”</p>
我默然无语。</p>
“不过好处自然也是有的。”那猴子摸了摸马鬃，却不往下说了。</p>
“悟空。”</p>
“师傅？”</p>
我突然想问他：你是想成佛还是想回花果山当妖怪？</p>
却终究没有问出口。</p>
☆、第16章 黑水河</p>
河水黑得好似墨汁一般，连泛起的浪花都见不得一点白色，衬着这蓝天碧树看起来分外奇特。</p>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此等奇景没办法拍照片上传到网上，实在是件令人忧郁的事情。</p>
“这水怎么是黑的？”八戒在一旁大呼小叫。</p>
“想是那家泼了靛缸。”沙僧道。</p>
我未曾想我这三徒弟竟也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你见过谁家靛缸泼了能染黑一条河的。</p>
“悟空，这河有多宽？”我问。</p>
那猴子道：“师傅莫急，待老孙看看。”说话间他已贴着水面飞出老远。</p>
过了会，那猴子道：“这河有十来里宽。”</p>
“可有船渡？”我问。</p>
“不曾，”那猴子直摇头，“这水奇怪得很，水上无飞鸟，岸边无牛羊，水面上也是茫茫一片，不曾见得船。”</p>
正说话间，突见远方一个小点渐渐扩大，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条小船。</p>
那艄公须发皆白，满面皱纹却还精神矍铄，他撑着船，远远叫道：“前方可是要渡河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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