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艾维的声音很轻很细。</p>
雷欧力被整个吊绑在墙壁上，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经抽得破破烂烂的，隐隐可以看到向外翻卷的皮肉。</p>
听到艾维的问话，雷欧力微睁了睁眼睛，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p>
少年沉默了半晌，声音沙哑的开口：“或许我刚刚应该答应他。”</p>
“别说傻话。”雷欧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这个社会，一般人被冠上杀人犯的名号下场可是很惨的。</p>
“其实你可以先带应他，然后临场反悔。”艾维细声细气的提议着。</p>
“那你怎么办？”那个人必然会留下一个作为要挟的，临场反悔且不说自己安全的可能性有多大，留下的那一个是必死无疑的。</p>
艾维默默地拿眼瞪他，然后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家伙难道就不能单纯的为自己考虑吗。</p>
“这两天我遇到了不少杀手。”凯西躺在沙发上，抱着奶茶杯子小口的啜饮着。</p>
“但你看起来心情不错。”老汤尼翻着报纸，不时看一下墙上的钟。</p>
“难得遇到实力不错的家伙练练手。”凯西没有否认，她懒洋洋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撑着身子坐直：“你在等那个家伙来坦白？”</p>
老人只是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p>
“他不会的。”女人甩了甩头发站起身子走向窗前：“你那个大儿子就是头狼。”</p>
良久，没有听到反驳，女人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子。</p>
老人坐在靠椅上依然维持着仰躺的姿势。</p>
但是，心脏停跳呼吸中止这一切都表明他已经死了。</p>
凯西愣在了原地，她站了好久，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就这么死了。</p>
不过一个转身的时间。</p>
尸体开始变得僵硬了。</p>
凯西握着老汤尼的手指，迟迟回不过神来。</p>
她记得自己认识老汤尼的时候，他还是个小男孩，胖乎乎的脸蛋，软软的褐色短发。</p>
那时候，她因为一些意外欠了当时的伊斯特家主很大一笔人情债，没办法只能去给小孩当老师。</p>
第一次见面，简略的自我介绍后，就是两人的独处时间。</p>
那个胖乎乎的娃娃握着他的小拳头略带敌意的瞪着她：“你就是父亲在外面包养的情妇？”</p>
那一年的凯西脾气比现在更火爆，她毫不客气的把这个不懂礼貌为何物的小鬼打得半死。</p>
最后拎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让他记住，“我是你的老师。”</p>
男孩慢慢长达成为少年，清秀的脸，颀长的身形，叛逆的性格，生气勃勃而富有活力。</p>
“我一定要成为三星猎人！”连猎人都不是的孩子如此叫嚣着，完全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姿态，却让她莫明的觉得可爱，但觉得可爱并不能让她对他的态度好上多少。</p>
“连猎人考试的会场都没找到。”毫不客气的揭老底。</p>
“……凯西你很烦人。”小鬼的气势瞬间衰竭，他鼓着包子脸弱弱的抱怨着。</p>
力道十足地一记铁拳将小鬼打趴下，凯西收回手淡淡的提示：“要叫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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