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比我想象中，更怀念她们。我以为我对死亡已经习惯了。”</p>
江尘低声说。</p>
“噢，孩子。这没有错。毕竟你们有出生入死的羁绊，你们生死与共，悲痛是正常的。习惯死亡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麻木更合适，毕竟人类就是会为同类生命逝去而悲痛的。”</p>
随叶生说。</p>
江尘沉默了一会儿。</p>
他知道这些情绪只能他自己消化。随叶生在发动异能，他知道随叶生现在与他的情绪共沉沦。</p>
可是他不愿意让随叶生陷入他情绪的漩涡，哪怕他是来寻求帮助，他是来心理咨询的。</p>
他还是下意识收敛自己的悲痛，努力让自己更冷静，更高效——他得问别的问题了。</p>
“江离仄进基地了。”</p>
“嗯。这件事我知道。她也来找过我。”</p>
“她曾经是东龙的一份子？”</p>
“是的。江离仄当年基地建设之处就在，只是后来失踪或者说，作为天选者，我们当时其实更倾向于认定她已经死了。”</p>
江尘握紧了茶杯。</p>
“她是不死的。”</p>
“不，不是的。天选者的死亡高于异能。我们曾经做过尝试，一名在诸多保命异能庇护下的天选者，还是死亡了。所以当年，我们真的认为她已经死了。就像猫会找个无人的地方悄悄死去一样，我们曾经以为她也如此。你传回信息之后，我们才知道江离仄没有死，而是成了丧尸。”</p>
“我们有对不起她吗？”</p>
江尘追问。</p>
随叶生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苦笑着点头。</p>
“不能说有，只能说，我们从一开始就对不起她。那个时候我没有攻击力，异能也不强，没有话语权。所以我无法阻止。”</p>
“我想知道更清楚的经过。”</p>
“那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啊。”</p>
随叶生叹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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