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合作方，从外表来看，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人。</p>
但是周身的气质却很端正干净，在温栩之看来也是一个心无旁骛，只想搞事业的人。</p>
对这样的人，温栩之还是蛮有好感的。</p>
尤其是发现在林染出现之后，顾寒宴变了的情况下。</p>
于是温栩之上前一步，很自然的把男人带领到对面的桌子，“哪有什么惊喜？都是我们认真准备的方案，只有被你认可了，才能算作是惊喜。”</p>
“温秘书还像以前一样会说话。”</p>
男人的恭维听上去有些许的油腻。</p>
可是在整个场景之下，却不容易被人注意到。</p>
林染的注意力全都在这个男人对自己和温栩之区别对待，浑身绷得紧紧的，牙齿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p>
她有些伤心。</p>
这种伤心表现的也很是明显，起码顾寒宴和温栩之都察觉到了。</p>
但会议就要开始了，谁都没有功夫在这会儿安慰她。</p>
林染似乎也知道自己此刻处境不好，于是便坐下来揪着自己的手不说话。</p>
反而是那位合作商先开口了：“今天来主要是因为，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但我们这边好像一直没有收到一个完整的企划案，也是想着今天来聊一聊，看看你们怎么打算。”</p>
他说话的声音很是平稳，而且语速不快，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p>
温栩之不由得微微失神。</p>
其实她对这个合作方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如今听他说话，温栩之倒是想起了自己之前和他合作，的确也是这种感觉。</p>
这个合作商会让温栩之想到自己的父亲。</p>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p>
就在温栩之走神时，听到顾寒宴已经叫出了林染的名字。</p>
“方案的演示今天交给林小姐来做。”</p>
温栩之看过去，发现林染已经站起身来。</p>
可是相较于走入会议室之前的信心满满，此刻的她看上去很是紧张。</p>
虽然是因为那个合作方的态度，她觉得自己不被重视，这会儿的状态也受到了影响。</p>
“今天的方案演示就由我来做，希望能让大家得到满意的效果。”</p>
林染开口时声音居然在打颤。</p>
那合作方看了林染一眼，又将目光落回到温栩之脸上。</p>
温栩之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牌子，是一位姓赵的老板。</p>
赵老板看不上林染，从他的表情语气都能感受到这一点。</p>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也变得有点奇怪，而在顾寒宴的注视下，林染已经开始了自己这次演讲。</p>
“首先我们要介绍的是整个项目预计的工期和方案……”</p>
可似乎，赵老板的态度对林染带来的巨大影响，短时间内无法消除。</p>
在接连把几个很简单的数据都说错以后，赵老板终于是忍不住了。</p>
“林小姐，如果连照着ppt念都能念错，那这样的效率好像不如我自己来看。”</p>
甚至说话时他的眼神都没有给林染，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资料。</p>
纸张翻动的声音格外响亮。</p>
会议室中的其他人也没有说话。</p>
这会儿温栩之倒是气定神闲，看向顾寒宴。</p>
林染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对不起赵总，我，我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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