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些行动了。</p>
四点时，顾铭喊醒了盛清河，如果盛清河想要补个觉的话，最好去找林建国和基甸，以防一个人睡发生什么危险。</p>
外面的天色还没亮起来，顾铭正好能趁现在溜进坎贝尔的诊所——如果她的诊所有可供翻入的窗户的话。</p>
重新来到坎贝尔的诊所附近，顾铭躲在街对面的树后观望了一会儿。</p>
好消息，顾铭他现在不需要小心翼翼地寻找坎贝尔的诊所哪里有着可以打开的窗户。</p>
坏消息，刚刚的“好消息”是诊所已经开始营业，因为坎贝尔醒了，所以顾铭得冒着被她发现的风险潜入进去。</p>
希望隐形衣能发挥好它的作用……</p>
顾铭等着四点半的点，在隐形衣重新恢复那熟悉的液体光泽后，顾铭将其披在了身上。</p>
他顺利地来到了半开着的诊所门口，身边好像时不时能听到苍蝇的嗡嗡声。</p>
或许是昨天接触了尸体还没洗澡……有味道？</p>
一个人是没法闻到自己身上的正常气味的，顾铭也没法阻止气味的散播。</p>
坎贝尔应该不会有那么灵敏的鼻子吧？</p>
顾铭轻轻地走入诊所，坎贝尔正在治疗室里清洗着器具，那扇关上了，但没有锁。</p>
顾铭轻轻拧开了一道缝。</p>
啪！</p>
治疗室那边传来了器皿掉落的声音，还有坎贝尔的喃喃声。</p>
从顾铭这儿可以透过治疗室的玻璃窗看到坎贝尔弯腰的动作，像是要清理碎片。</p>
就是现在！</p>
顾铭迅速开门溜了进去，再轻轻地将门带了起来。</p>
除非坎贝尔刚弯腰就立即起身然后看向后门这边，否则她绝对不会发现门开过。</p>
门后通向的是正常的厨房与客厅，楼上应该是坎贝尔的住处，而楼梯道下还有一条通向地下室的路。</p>
顾铭先是检查了一遍一楼和二楼的各个房间，并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发现坎贝尔昨晚带到后门的那罐牙齿。</p>
而进诊所前顾铭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坎贝尔带走牙罐后空出的位置并没有被填起来，也就是说，坎贝尔根本没有把那个罐子带回来。</p>
罐子不在一二楼的房间，就只能……在地下室里了。</p>
顾铭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武器是否齐全，如果待会开了地下室的门后有牙仙和他打了个照面，那么接下来等待牙仙的就是怪诞瓶中的水和左轮里的银刻子弹的疯狂洗礼。</p>
打开门后，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直接跳脸，而且顾铭也有些看不清这里的模样。</p>
这里没有排气扇，也没有亮着的灯泡，本就阴暗无比的地下室此刻更是伸手不见五指。</p>
顾铭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光线透过隐形衣稍稍照亮了一些顾铭附近的区域。</p>
看起来像个实验室，几张靠墙的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和各自仪器。</p>
乍一下很难分清那罐牙齿被坎贝尔放进了什么位置——</p>
“咔嚓……”</p>
顾铭前脚刚落下，一声熟悉的咔嚓声就从他的右脚底传了出来。</p>
他没有立刻抬脚，而是狠狠地在地上碾了碾。</p>
如果碎渣中孵化的是牙仙，踩死它要比放它到处乱飞要好。</p>
没有什么踩出爆浆的感觉，顾铭将手电往下一照，只能看见白色的碎片。</p>
像是……牙齿？</p>
而且还是那种只剩了外壳的牙齿，里面空荡荡的，所以才会被一脚踩碎。</p>
不止这一片，地面上到处散落着密密麻麻的牙齿，干净整洁，却又让人不寒而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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