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这个词，他一直不喜欢。</p>
什么叫伤害？</p>
不过就是因果。</p>
所有人都要为了自己的曾经，承担苦果。</p>
“管家，你先下去。”沈山微笑，声音柔和。</p>
“老爷！”</p>
“下去。”</p>
管家咬牙，不甘心的离开。</p>
书房里只剩下他同这个年近枯槁的父亲。</p>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对你是不是太狠了，很多事情其实没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p>
沈山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眼中是淡淡的歉疚，“我若说，我内心是愧疚的，你相信吗？”</p>
“我不相信愧疚，我只相信血。”</p>
他扯唇冷笑，丝毫没有动容，“我叫mors，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上帝，除非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才信你是愧疚的。”</p>
说完，他将手中的金属扔在厚重地毯上，眉眼间的讥嘲更重。</p>
他知道，沈山这个人有多么自私自利，所以也从未想过，后者竟真的能够妥协做出什么牺牲。</p>
“你的哥哥，前几天过世了。”沈山看着地毯上的金属物件，他自嘲的笑笑，捡起：“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但是这么多年，你哥哥一直在找你。”</p>
“沈山，你和我说这些，我不会有任何感觉。他是养尊处优的沈家大少爷，我不是。”</p>
他眉眼间的冷冽狠辣，叫人慎得慌。</p>
但是沈山面色不改，自顾自的说：“他叫沈津辞，你同卵双生的哥哥，死之前，他还让助理定了航班要去s洲，他是真的想要将你接回来。”</p>
“哦？”他冷笑反问：“怎么？你要我去他墓前磕头跪拜，感激他对我的关心之情？”</p>
“他没有墓碑。”沈山面无表情的说。</p>
“没有墓碑？”他眉目划过错愕：“你将他的死讯瞒下去？”</p>
“沈家不能死了家主，所有人都可以死，沈津辞必须活着！”</p>
沈山说到这里，红着眼睛看向他：“我知我不配做一个父亲，当初，我为了沈家，在你们兄弟二人之间选择了你哥哥，可这是因为算命的法师说了，你们两个孩子只能活一个！你活了，你哥哥就要死！”</p>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在我们两人中做选择的？”</p>
他冷漠看着沈山，声音染上冰冷，“当初我们都是襁褓中的孩子，如何看得出孰优孰劣？你为何选了我哥哥？而并非我？”</p>
“因为....”沈山抿唇，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忌惮，“法师说了，你会弑父。”</p>
他一时间，竟是忍不住嘲讽笑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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