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p>
他有罪。</p>
“对不起....”秦佳苒立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p>
车里凉，但她被形势逼得心里燥热，颈脖还是在冒汗，她又不敢抬手擦，皮肤在汗水的浸润下宛如凝脂，散发出腻腻香气。</p>
谢琮月呼吸绵长，克制地嗅着一些不属于这个空间的香，这么女孩气的香，和这台端方严肃的车不匹配。</p>
他皱眉，不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东西上，语气更淡：“不是不肯上车？”</p>
“.......我开始只是不想麻烦您。”秦佳苒心虚地低下头，羞赧他突然提起这茬。</p>
怎么说呢，这男人还有点记仇？</p>
谢琮月轻笑一声，气息里带着些微嘲意，“那现在肯麻烦了。”</p>
秦佳苒：“......”</p>
谢琮月又问：“要躲谁？”</p>
“黄.....！”</p>
秦佳苒猛地反应过来，可惜嘴太快，还是说露一个字，她几乎是下意识否定：“没有、没躲谁。”</p>
谢琮月扫过她揪紧裙摆的手指，从她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和那一个字中断出事实，镜片后的双眼冷而锐利：“天瑞的董事长黄宗诚，你在躲他？”</p>
秦佳苒茫然地抬起头，唇瓣翕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她不懂他为何能如此敏锐洞察，只需一根蛛丝就能拼凑出整张网，内心对他的惧意也随之上升。</p>
短短几秒对视，眼眸氤氲出水汽，指缝中也涨潮。</p>
她咽了咽干燥的喉，还是鼓起勇气：“谢先生，我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p>
再明显不过的谎言。</p>
谢琮月眸中闪过不耐，是不耐他自己，明知道她有所隐瞒居然还想追问她是不是撒谎，她和哪个男人有瓜葛，有牵连，有故事，与他无关。</p>
与他无关？</p>
谢琮月烦躁地皱了下眉，先一步移开视线，在中央储物格里拿出一盒烟，抽了支夹在指尖，细长的烟身和他清瘦修长的指骨很相称，有种风流倜傥的味道，翻了两下储物格，没找到打火机，他把烟咬进嘴里，不耐的意味更浓。</p>
不高兴是没找到打火机吗？</p>
秦佳苒歪着头，忽然想起自己前几天点蜡烛买了一只打火机，她连忙从包里找出来，把那只两块钱的打火机捧在手心，笑着递过去，甜甜的声音里还有一丝沙哑：“我帮您点吧，谢先生。”</p>
谢琮月顿住，余光中，女孩的眼睛里还闪着泪花，刚刚的委屈还没翻篇，下一秒就能笑得温柔可爱，让人不得不怜她，护她，疼她。</p>
不知道为什么。</p>
但凡她这么笑，他都不舒服，可他为什么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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