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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永远的痛

一想到往后能与月儿长相厮守,陆挽风脸上也浮现一抹深沉的笑容当即便看了看老爹,他没有做声, 拉着一根最粗的藤蔓,便缓缓的朝着目标之地而去!只是刚开始动身,整个身子悬空到悬崖下时, 他下意识的想要踩住坚硬的地面,可那种虚空感,使得他立即紧张起来, 双手死死的抓着藤蔓不放手,此时,额头上也慢慢的涌出汗珠,他朝着脚下看了一眼,只见脚下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远处山峦似乎伸手便可触及,恐惧之感袭来,他本能的想要叫老爹,他害怕了,这种悬空之感他以前从未体验过,并且手中那根藤蔓也缓缓的在从自己手中溜走, 他还看到悬崖上,那密密麻麻的苔藓上,有许许多多的虫子,有的足足有手指般粗大, 恐惧感袭来,使得他再也坚持不住,本想在度大声喊老爹前来救助自己,就在话音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霎那间, 之前那一股尖锐的鸣叫声在次袭来,他低下头,忍住心中强烈的恐惧感寻着声音所在之地看去, 只见之前自己所看到的那刺目的金光,居然愈发耀眼,并且那尖锐的鸣叫声听着像是风吹的声音,但是却又浑厚许多, 一念及此,心中却犹豫起来,此时的陆挽风,非常担心自己一失足,从此地掉下去, 那别说与月儿的幸福了,搞不好十八年后,自己还能看见月儿呢!只是那时候的他需要以另外一种身份叫月儿了! 一念及此,为了能与月儿长相厮守,为了自己的幸福,他一咬牙便开口道; “为了自己,也为了月儿的幸福,这点危险算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我叫月儿娘就是了!” 就在此时,悬崖上传来老爹的呼叫声! “二娃子?二娃子?你人呢?” 听着声音,像是老爹要走过来查看,见状,陆挽风心中大急,要的被老爹发现了,那自己岂不是日后想出门都难了,一念及此,他立即答应道: “哎呀!爹,你还让不让我安安心心的上个大号了?” 声音一开始时还好,越到后面声音越发颤抖,似乎听出二娃声音的异样,陆大有心中疑惑, 因为在她的视野里,没有二娃的身影,只能听见声音从某一个位置传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当即回答道; “你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便想着移动脚步过去看一看,听着声音,陆挽风也能大致了解老爹的为人,只要有疑虑,必然要搞清楚, 要是被老爹看见自己的举动,不但事情泡汤,而且一顿皮肉之苦定然少不了, 心中焦急下,他看着藤蔓,当即便胡诌八扯道: “爹!我大号排不出来,你一过来我更加排不出来了,而且我在这里,又没跑!你赶紧浇地吧!浇完地,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听着此言,陆大有脚步稍有停顿,当即便犹豫起来 ,而且这里的大粪还有小半桶也就完了,以他对二娃子的了解, 不会做出那种无脑的事情出来,而且出来快一天了,太阳也快落山了!不浇完地,只怕要摸着黑回家了,一念及此,当即便沉声开口道; “你注意安全,小心点,我也马上浇完地了,还有片刻功夫!要是你没拉完,我们就先回家再说!” 说完,便竖起耳朵来细细听,见状,陆挽风知道老爹性格,而且,看着太阳,的确快下山了,他经过刚才一番言语,语气也变得铿锵有力起来,回道: “知道了!我也快好了,马上就回家,我都饿死了,” 听到二娃铿锵有力的言语,陆大有心中那一份莫名的不安也松了下来,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而陆挽风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当即便心一横,咬着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也全然没顾爬在手中的虫子,由于下坠感,陆挽风不消片刻便已经接近了那个奇怪的地方, 越是靠近,陆挽风便发现,那散发出金光的地方有一个压抑感,似乎身上压着百斤巨石一般, 就在陆挽风要细细观察时,忽然间发现一个细小的断裂声音传来,当即陆挽风心中一惊,便抬头看去,这才发现, 手中这根藤蔓不知何时已然变得脆弱不堪了,并且手抓住的地方有一个裂缝,而且越来越大的样子, 看了看脚底下的万丈深渊,不知不觉中,额头上逐渐冒出豆大的冷汗, “若是找不到出路,只怕自己要掉下这万丈深渊中去了,” 陆挽风心中这般想着,便四下查看起来 眼见手中的藤蔓即将断裂,陆挽风心中也愈发焦急起来,就在此时,他忽然间看到脚下不远处有一个早已经枯死的小树, 小树不大,可树干处却有成人手臂大小,在他看来,此小树定然能承受自己的重量, 心中想好后,便心一横,趁着藤蔓还能承受自己的重量,他拉着藤蔓,摇向那枯树,而那枯树之下就是那奇怪的洞穴, 并且那洞穴处有一个凸起,大人可能没地方下脚,可却能容纳一个幼童!陆挽风家中自幼贫寒,身子骨也瘦弱,这倒是符合条件, 随着脚一蹬,身子骨也缓缓离开悬崖壁,就在此时,那藤蔓上的裂开更深了一步,眼看就要断裂了, 陆挽风借着惯性,身子骨一晃,便在藤蔓断裂的那一刻,飘向那枯树,可下一刻, 他预估的画面没有到来,只因力量不够,身子骨在距离枯树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 完美的与那主干错过,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右手顺势抓起一根旁枝, 感受着到达嗓子边的心跳感,陆挽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掉下去的藤蔓,陆挽风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就在他以为安全的时候, 忽然间在此刻,树枝上再次传来细细不断的裂痕声音,声音尖锐刺耳,心中预感不妙下,本能的想要挣扎, 可最终无济于事,下一刻,只见手中的枝蔓彻底断裂,随后陆挽风的身影便朝着下面坠落而去!紧接着砰的一声,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昏死了过去! ………… “二娃子,二娃子!好了没?我们回去了,” 站在贫瘠的土地里,陆大有看着陆挽风待的地方,大声喊道,他也饿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块地,居然一干就是一天! 还没干完!要不是二娃子跟过来帮忙拔草,他估计要干上好几天时间呢! 此时,自己话音落下,却不见二娃子回应,心中那一种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当即脸色有些焦急的朝着二娃子所在的地方而去, 到了地方后,他彻底傻眼了,眼前哪里还有二娃的身影?有的只是一片狼藉的地方,还有一些光秃秃的藤蔓! 他还看到其中有一根藤蔓上,连皮都没了,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竿子,到了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时他心中有些疑惑,本想走过来看一个究竟,可二娃子的一番话打破了他心中的疑惑,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说什么也不带他来了! 看着冰冷的悬崖,陆大有没有失声痛哭,有的只是深深地懊悔与自责!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妻子, 二娃平日里虽懒了些,可他脑子最活跃,时常有些大胆的想法!此时,微风徐徐,落日余晖, 虽夕阳无限好,可陆大有却没有心情欣赏此景,心中也似乎有无数把利刃插在心脏位置! 陆大有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些悬崖,他缓缓挪动脚步,可一想起妻子以及那个八岁的老三,他又有些犹豫起来, 这个家中,若是没了他这跟顶梁柱,那他们母子今后该如何生活下去?九泉之下,该如何面对早已死去多年的老爹呢? 一念及此,他又缩回脚步,无力的坐在悬崖边,他不知该做些什么!就这样一直等到太阳下山, 天黑后,天边那一轮皎洁的月光缓缓露出头来,陆大有第一次自觉时间这般漫长, 二娃子平日里虽说被吴氏骂的最多,可只有深深地爱,才会这般,三个孩子中,似乎只有二娃子得到的母爱,多过其他二人,要是将他们三人的母爱拿出来放在秤秤一秤,只怕二娃子的份量要大上其他二人许多! 出现这般情况,主要是在二娃子出生时发生的怪事!陆大有依稀记得,二娃子即将出生的一段时间,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间乌云密布起来,一连好几个月愣是没有下丁点雨水, 狂风大作,雷声滚滚,可却没有半点下雨的意思!而且当日以他家为中心,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十数丈长的旋涡! 并且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群长相怪异的飞禽鸟兽,在他家上方的空中盘旋九九八十一天,二娃子出生的那一刻,那些奇怪的鸟兽才退去! 吴氏也在二娃子出生时,吃尽了苦头,并且当天闻讯而来的其他村子众人,认为陆大有出生的孩子一个不祥之人,纷纷要求要将他刚出生的孩子烧死祭天, 用来抵消上苍的怒火!要不是他全家拼死抗争,请来清风山的道士为他家孩子测字,那些人还真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据那个道士讲述,这孩童命格强硬,迟早会触犯天怒!叫他们好自为之!自此后,吴氏对二娃关爱更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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