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躲开。</p>
奈何子弹化网，异常难缠，只得全心应对。</p>
燕怀想快些结束战斗，眸中金光微闪，金光动作更加迅速，快得几乎只能看见残影。</p>
但即便如此，鬼差的力量仍不如大鱼快。</p>
他不禁皱起眉头，暗骂这滑溜儿的泥鳅难缠。</p>
四处一扫，见无人来此，于是从口袋中拿出一只贝壳。</p>
对着大鱼张开，刺耳的音调直直射发出去。</p>
大鱼被这声音刺得脑袋生疼，再无暇顾及金网，无奈被缚。</p>
不甘抬头、咬牙切齿：“你竟有鲛人的声音。”</p>
燕怀把东西收回：“曾奉命杀过一只作乱的鲛，想不到从他那里得到的东西，还能派上用场。”</p>
缓缓走上前去，拧开拐杖中央。</p>
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刀现身。</p>
燕怀举起刀：“你死了，我就能交差了。”</p>
铮！</p>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p>
朝渊恢复人形，愤愤：“他只是伤人，并未杀人，你凭什么要他性命？”</p>
燕怀骤然警惕扫过四周，发觉只有朝渊一人，眸光冷下：“谁说他没杀人？那瞎子，迟早会死。”</p>
朝渊瞳孔一缩：“你想把蚌精也除去？”</p>
燕怀再次挥刀：“他是死于鱼精之手，与我何干？倒是你，区区蛇妖却与鱼精狼狈为奸，该死。”</p>
寒光一闪。</p>
金属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p>
青枪硬生生接下这一刀，枪身青光凝聚，竟成屏障。</p>
他有些骄傲：“这是姜练为我设下的，寻常兵器破不了。”</p>
燕怀又扫视着周围，确认无人跟来，又挥刀：“你也说了是寻常兵器，但我，不是常人。”</p>
刀身漫上阴气，黑火徐徐升起，挥下。</p>
咔嚓！</p>
屏障裂开。</p>
燕怀愣住了。</p>
屏障后的青枪，竟成了姜练。</p>
姜练夺过燃着黑火的刀：“与黑戒的火是同源。”</p>
燕怀有一瞬的慌张，又很快恢复：“姜小姐？怎么是你？”</p>
姜练笑盈盈地握着刀：“当然是来找你。”</p>
“找我做什么？”</p>
“看问问你为何要处心积虑除掉姜家。”</p>
燕怀笑容爽朗：“姜小姐，我与姜家无冤无仇，与姜队长更是同事，我为何要针对姜家？”</p>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p>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知。”</p>
姜练眉头一挑：“我在鬼市遇到了胡齐，他手中有一黑戒，戒有黑火，与你的刀一样，是你怂恿他和陈熙作妖。”</p>
燕怀面不改色：“我不知你在说什么。”</p>
姜练继续：“至于你贝壳中的鲛声，是从你囚禁的三只鲛那里得来。”</p>
燕怀不明所以：“囚禁？我只曾经执行过一个杀鲛的任务，那是我见的唯一一只鲛。”</p>
姜练兀自道：“而你对大鱼的能力有诸多了解，是因前几日我去处理许沐滢的事情时，你尝试过侵入姜家，因此发觉大鱼异能。”</p>
燕怀一派正气：“这是污蔑。”</p>
姜练只道：“当日周念梨被困特殊调查处却能多番逃走，也是因为有你这个内部人员作祟。”</p>
燕怀嗤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p>
“而你做这一切的原因，”姜练眸子微眯：“是为了报复姜家。”</p>
“我说了，我与姜家并无仇恨，报复一说纯粹是无稽之谈！”</p>
姜练冷笑：“陆家因姜氏家破人亡，你当真不恨姜家？陆昭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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