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练不想他们担心，只好答应。</p>
神经内科在三楼。</p>
姜练一路低着头，盯着谢瑾泉脚后跟儿走，也不算尴尬。</p>
可进了电梯，四周明晃晃的如镜子一般，真教人无所遁形。</p>
最恐怖的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p>
姜练似身上爬满蚂蚁，不舒服地轻轻动了一下。</p>
眼神儿一瞥，便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p>
她心虚地低头——没由来的、莫名其妙的心虚。</p>
“为什么躲着我？”</p>
封闭空间内，谢瑾泉的声音如空谷回音，凑个四面八方钻入姜练耳朵。</p>
她低头装鹌鹑：“没躲你。”</p>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抓着薄荷糖来到她面前。</p>
下意识往后一跳躲开，姜练后背紧贴住电梯厢。</p>
却又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大。</p>
站直整理衣服，若无其事道：“我不吃。”</p>
“嗯。”谢瑾泉语气染上了笑：“你没躲。”</p>
姜练恼怒，眼神杀向对方：“我真的没躲。”</p>
谢瑾泉双眼含笑：“嗯。”</p>
姜练顿觉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气呼呼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p>
只是空间狭小，她明显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p>
这人真是的，看什么看？</p>
难道因为说了那番话，就能无所顾忌地盯着自己？</p>
很不礼貌！</p>
姜练不是个喜欢生闷气的人，干脆转身直勾勾盯住谢瑾泉，大有你看我，我也用眼神把你击败的意思。</p>
却惊觉谢瑾泉在看手机。</p>
看手机？</p>
刚刚是她的错觉？</p>
不可能！</p>
她五感敏感，绝不可能感觉错。</p>
谢瑾泉一定是借着看手机的名义偷盯着她。</p>
真让人生气！</p>
谢瑾泉却不明所以：“怎么了？”</p>
“你盯着我做什么？”</p>
谢瑾泉努力回想，有些不确定：“没有……吧？”</p>
“没有？”姜练气呼呼地逼近：“我警告你，盯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收回你的目光！”</p>
像只炸毛的猫。</p>
虽被冤枉，但谢瑾泉想，这样的姜练大概只有他见过。</p>
于是心情舒畅、笑容宠溺地将双手举过头顶配合着：“抱歉。”</p>
姜练瞪他一眼，别过头去。</p>
却感到那视线仍停留在她身上。</p>
终于变得不耐烦。</p>
美目瞪起，透过电梯镜面看向谢瑾泉，却惊觉谢瑾泉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似乎在处理公事。</p>
可，她确实感到自己被人监视。</p>
抬头看摄像头，她脸色一变——这间电梯内没有摄像头。</p>
“谢瑾泉。”姜练声音骤然沉下，变得十分严肃：“这个电梯里为何只有我们二人？”</p>
点击发送后，谢瑾泉收起手机：“s专属。”</p>
注意到姜练神色突变，他顺着对方视线看去，不禁眉头微皱：“为什么没有摄像头？”</p>
姜练凝重：“这不是s的电梯厢。”</p>
闻言，谢瑾泉伸手摸向厢体，脸色大变：“电梯没动。”</p>
再看按钮。</p>
“3”仍亮着，但电梯上方却显示楼层是“6”。</p>
可这栋建筑，只有五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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