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中，姜练端坐在椅子上。</p>
她未施粉黛，却是肤如凝脂、唇红齿白。</p>
狭长的眸中似有碎星，又像藏着寒刀，教人想看，却不敢。</p>
不点而红的唇轻启：“欢迎各位水友。”</p>
声音温和，却透着股疏离。</p>
老粥眼前一亮。</p>
刚才冲的几个主播都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忽然来一个干净的，让人稀罕。</p>
尤其是，长得不赖，一看就是纯天然！</p>
这是哪个公司的新人主播？</p>
有成为大主播的潜质啊！</p>
可惜……</p>
老粥连连摇头。</p>
眼光浅短！</p>
蹭什么热度不好，偏偏自称姜练。</p>
他嘿嘿一笑，准备让这位新人见识见识社会险恶：【美女，你真的会算命啊？】</p>
姜练双眼放光。</p>
“会。你要试试吗？只需要一个火箭哦，不准不要钱。”</p>
火箭是象牙平台的礼物，价值一千。</p>
这价格属实不低。</p>
老粥不差钱儿，却也不想做冤大头。</p>
甚至，想从这儿捞走些钱，或者，色。</p>
他眼珠一转，立刻发送弹幕：【算，但是我有条件。】</p>
“说来听听？”</p>
【算得准，我给你刷三个火箭。算不准，你给我刷三个火箭，再大骂十遍姜练是贱人。】</p>
【不愧是老粥，够狠！】</p>
【三个火箭，这小妹妹一个月能赚三千吗？】</p>
【那容易，美女，一会儿你唱唱歌、扭扭腰，哥让你把这三千赚回来。】</p>
【美女怎么不说话？怕了？】</p>
姜练立刻答应。</p>
钱多钱少不要紧，让她骂自己也不要紧——当然，不会出现那种情况。</p>
要紧的是能得多少功德。</p>
“没问题，你接下我的视频连线。”</p>
很快，一个微胖的男人出现在姜练手机上。</p>
小小的眼睛微眯着，嘴唇厚，唇周发黑。</p>
手上还不停盘着俩核桃。</p>
姜练敛去笑容，不复方才的热情：“想算什么？”</p>
她的转变实在明显，老粥有些挂不住面儿：“美女，你这是什么意思？对顾客态度也太差了。”</p>
姜练白他一眼。</p>
“周念梨的走狗，指望我给什么好脸色？”</p>
老粥没生气，反倒笑了起来。</p>
女神的热搜挂在第一。</p>
他老粥紧随其后，在第二。</p>
凡是看过热搜的都知道他惩奸除恶的名号了。</p>
刚才去打黑粉时，那些冒充姜练的主播一见到他，立刻认怂。</p>
看来这个美女跟那些蹭热度的一样，了解过他。</p>
“你这个黑粉倒是不掩饰，”老粥道：“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p>
“刚才的话，依旧算数。”</p>
姜练一顿，仔细看向对方。</p>
看完，她再次笑了起来。</p>
这位叫做老粥的，竟没认出她，以为她是周念梨黑粉！</p>
她顿时玩心大起：“这样，如果算得准，我不要你的火箭。”</p>
“哦？”老粥被勾起了兴趣：“那你想要什么？”</p>
“我要你公布你与周念梨的关系，并臭骂她一顿。”</p>
老粥不禁笑了起来。</p>
他与女神？</p>
不就是偶像和粉丝的关系？</p>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p>
他点头：“好，就这么办。”</p>
他自动忽略了“臭骂周念梨”这个条件。</p>
毕竟在他心里，一直认为算命是骗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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