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白眼，跟她去了水果摊前。 </p>
这条街是那种老式的沥青路，坑坑洼洼的，路边的马路牙子上还有很多油渍和垃圾，大多是卖油条的和卖菜的留下的痕迹。 </p>
而水果摊的装修也比较简陋，就一个老式的小平房，小平房门前摆着小木桌，桌子上放着各种水果。 </p>
几乎整条街的装修都是这个风格，老鸢都风格。 </p>
“吃什么？”我问江书颖。 </p>
“橘子吧。”江书颖说。 </p>
“哦，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说。 </p>
江书颖愣了一下，显然没听过这个梗，说：“你去哪儿买？这里不就有卖的吗？” </p>
“没读过朱自清的《背影》啊？”我问。 </p>
“没，我打小不爱学习你又不是不知道。”江书颖说。 </p>
我笑而不语。 </p>
这段话出自朱自清的回忆性散文《背影》，文中朱自清的父亲送他去车站，临走前要给他去买几个橘子，就说了这句“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后来这段话在网上走红成了梗，专门用来占别人便宜，意思是：我是你爸爸。 </p>
但显然江书颖没读过这篇散文，也没刷到过相关的视频，所以她不知道这个梗。 </p>
我给江书颖买了几个橘子，江书颖似乎跟老板很熟，两个人还聊起家常来。 </p>
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她，江书颖的交际能力确实比我强得多，几乎跟每个人都能聊点家常啥的。 </p>
而我不行，我只能跟女人聊点情情爱爱，弹点小情歌，仅此而已。 </p>
虽然之前我自己也写了不少歌，但只火过三首，其中一首已经销声匿迹，另外两首全被封了。 </p>
而那些歌，几乎都是我在酒吧的所见所感，我接触了不少酒吧的男女，他们有的社会地位高，有的社会地位低，有的干着地面的工作，有的干着不体面的工作，有的卖体力，有的卖脑力，有的卖身体…… </p>
没办法，大家都是普通人，为了在这个社会的夹层中生存，不得不卖健康卖体力，有的甚至还要卖身体。 </p>
贞洁，对于我们这些底层的小人物而言，是一种奢望；爱情，对我们这些底层的小人物而言，是一个美好的乌托邦。 </p>
我曾在灯红酒绿中看到过不情愿的依偎，也在纸醉金迷中看到过舞女给男友虚假的报备。 </p>
所以说，爱情是什么？是接客途中给伴侣的报备吗？还是陪酒时满脸的不情愿，亦或是不防备客人的抚摸，却拒绝了客人的开房？ </p>
这世间的雨太滂沱，看不清来往人员的轮廓，或许他们跟我一样，心中都有一个乌托邦，都有一片净土，可惜这红尘的土壤太贫瘠，开不出理想主义的花。 </p>
我们都相信爱情，但我们却从不相信爱情会降临到我们身上。 </p>
我仍然记得，曾经悠悠满眼星星地跟我说：“如果你骗我，就罚你永远遇不到真爱。” </p>
那句话似乎一语成谶，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p>
或许我真的遭了报应，我真的不会再遇到真爱，正如我答应悠悠那样。 </p>
“孙涵，愣着干嘛，付钱啊！”江书颖喊了我一声，我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p>
我扫码付了钱，提着橘子跟江书颖上了车。 </p>
“一会咱们去哪儿？”江书颖问我。 </p>
“你问我？”我看向江书颖。 </p>
“这里还有别人吗？”江书颖说。 </p>
我说：“你去店里，我去找房。” </p>
“太早了，店里还没开门呢，不如我们去金泉寺吧。”江书颖提议。 </p>
我愣了一下，大早上去寺庙烧香？脑子瓦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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