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出现个黑乎乎的洞穴,瞧着像是什么动物栖息的地方。 </p>
柳岁举着火把,洞中很快传出悉悉索索爬行的声音。 </p>
一只体型粗壮,浑身带刺的东西慢慢,似乎特别讨厌亮光,嘴中不满地发出呜咽声。 </p>
“这是豪猪,夜间行动,最喜吃盐。” </p>
柳岁解释得简单明了,朝着豪猪方向努努嘴。 </p>
“跟着它就知道他们平时运盐走的哪条道。” </p>
江风出任务时见过豪猪,只是不知它竟是喜食盐的,难怪烤着吃的时候,它的肉自带咸味。 </p>
暗道越走越潮湿,风夹带着水汽,两人眉毛很快结了冰白色冰霜。 </p>
“宁安城竟然有地下河,他们应该是用船把盐运出去的,心思缜密,佩服!” </p>
江风思忖,难怪朝廷一路重重设卡,皆是一无所获,原来他们走的是水运。 </p>
“宁安到了冬日大雪封路,有了这地下河出入就便利许多,难怪城守府有那么多外邦的.......” </p>
柳岁突然噤了声,回头,定定看着江风。 </p>
“那晚你看到我出去了?” </p>
江风轻轻点了点头,“我没和爷说。” </p>
柳岁微仰头,小脸凑近江风,对上他略有闪躲的视线。 </p>
“我只想柳家人好好活着,活到沉冤的雪的那一日,这件事就当是你我二人的小秘密,可好?” </p>
江风浑身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紧,只觉得她的声音似蚂蚁钻入耳中,痒痒的,麻麻的。 </p>
“好。” </p>
他别扭地将头偏去一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红润的唇上,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p>
“你原本不长这模样对吗?” </p>
柳岁弯唇,伸出水葱般的手指戳戳了他的脑门。 </p>
“长相就这么重要?” </p>
江风傻乎乎地摇了摇头,“也不是,就是好奇。” </p>
不待柳岁回答,二人同时听见豪猪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 </p>
数九寒天,地下河却触手生温,没一点结冰的迹象,一艘商船泊在岸边,若仔细看,会发现河边泥沙里混着雪白的精盐。 </p>
“江风,捉住它!” </p>
江风想也不想,一剑把豪猪捅了个对穿。 </p>
柳岁,“......??” </p>
她抚额,“你这是卸磨杀驴啊!我让你活捉......” </p>
江风看着地上气息全无的豪猪,“烤着好吃。” </p>
柳岁叹口气,“我还想用它找到更多豪猪,它们除了喜食盐,还喜欢各种农作物的根茎。” </p>
柳岁记得前几天偶然间看到的一本杂记,这个朝代好像并没有红薯,或者有,但百姓们并不知这是可以食用的。 </p>
青黄不接的时节,若是种植出红薯,就不会有那么多流离失所的人了。 </p>
江风默默掏出火折子,将枯枝点燃,利落地搭了个简易木架,把豪猪放在上面翻烤。 </p>
“算了,能进咱们的肚子,也算它死得其所!” </p>
左右无事,柳岁沿着河岸闲逛,竟意外发现了在现世濒危的抱春苣苔。 </p>
可能是地下河环境特殊,原本八月才是它的花期,这个时节竟已开出了紫色的花,放眼望去,一大片深深浅浅的紫,叶片上沾着晶莹的小水珠。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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