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托马斯的杀气大多数是冲着蝙蝠侠过去的,但在刚刚上半场会议, 正义大厅里所有人都觉得皮肤像针扎了一样。</p>
“那是个危险人物。”戴安娜谨慎地回答道,“但我认为他对布鲁斯的关心不是虚假的, 这让这个人显得富有人性了。”</p>
“呃, 嗯, 对。”闪电侠同意, “只是——我没想过, 有一个地球上,我们居然会变得这么坏。”</p>
这个话题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么多年来瞭望塔被动式收到不少情报,但这种无意识的情报流动使其中很大部分成为了不能解读的残渣。在最终解读出来的一小部分里,正义联盟意识到不是所有地球都能走向一个好的结局,有些死亡不能避免,有些死亡带来了大量的伤痛。超级英雄在走上这条道路时就有了心理预期,但他们也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看到超人变坏,或者超人带着正义联盟所有人变坏。</p>
“……”超人小声说,“怎么听起来都是我的错啊。”</p>
那时候蝙蝠侠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克拉克·肯特,你永远都不要这样想。你们所有人都是,”蝙蝠侠厉声说,“一个地球走到他们那一步,绝不会有任何一个无辜者。如果地球没能阻止超人发疯,那就是正义联盟的错,是蝙蝠侠的错。——同伴的意义就在这里,他负责在你发疯的时候揍醒你,不是吗?”</p>
超人感动得要死:“呜呜蝙蝠你真好,你对我真的特别友好……等等,B,你在做什么?”</p>
蝙蝠侠若无其事把一个小小的录音装置塞回腰带里。“我就当你授权我到时候拿氪石揍你了。”蝙蝠侠说。</p>
超人哭笑不得,“你知道你其实不需要我的授权,我早就把氪石戒指送给你了,不是吗?”他温暖地笑起来,“而且别开玩笑了,蝙蝠。我知道你,不到无法拯救我的最后一秒你是不会拿出氪石的。拉奥在上,我时常觉得你才是我们当中最心软的那一个。”</p>
蝙蝠侠给他冷冷一眼,“你才是,别开玩笑了。”</p>
结果所有正义联盟的成员都悄悄笑了起来,像怀揣着一个共同的秘密。</p>
那时候正义联盟还觉得,一个地球的变坏,和那个世界正义联盟的不称职息息相关。</p>
没想到今天他们的世界观再一次遭到了冲击:原来还有可能,整个地球从骨子里都烂到无可救药。</p>
当一个世界需要莱克斯·卢瑟和小丑来拯救的时候,这句话听起来真的好像“不如我们炸干净从头再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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