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正当防卫。”</p>
“哼！”</p>
冯队长啪地一声，将刚刚送达的伤情报告拍在审讯桌上道：“正当防卫？正当防卫能将人打成这样？三人轻微脑震荡；一人七八九十肋骨断裂；两人脊椎断裂伴随脊髓震荡，屎尿失禁；还有一个最严重，四肢关节脱臼，大面积软组织伤，脑震荡，酒精中毒，精神失常。你告诉我这叫正当防卫？”</p>
陈霄哪怕再是动怒，出手也掌握着分寸，并没有直接致死的打击。他心里清楚得很，脑震荡是保镖，肋骨断裂是那个同流合污的经理，屎尿失禁的是范文星和沈光明，最后那个自然是何龙。</p>
陈霄道：“不然呢？我是一名医生，总不至于无缘无故的打人吧。”</p>
冯队长道：“医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p>
陈霄无奈的耸肩道：“为了让患者朋友们，心平气和的跟我讲道理。”</p>
噗嗤一声，那名小警员没憋住，笑了一声。</p>
被冯队长狠狠瞪了一眼才收敛住。</p>
“你给我老实点，别耍花样，你的行为已经涉嫌故意伤害罪。”</p>
“当时的情况，我相信两位警官都已经了解了一些。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换成是你们，会出手么？”陈霄平静的问道。</p>
冯队长忽然一怔，情况他已经从林玉钗那边了解到了，微微一叹道：“会，如果我没有穿这身警服的话。”</p>
冯队长话锋一转，继续道：“可是，情理是情理，法律是法律。我是警察，维持社会秩序，维护法律的威严，是我的天职。我个人理解你的行为，但是法律不允许的行为。哪怕你是救人，也属于防卫过当。”</p>
“我知道。”</p>
说到这里，冯队长指了指陈霄面前的录像设备。小警员会意，将之关掉。</p>
冯队长的声音变得很平和，道：“那个何龙，锦城那边有许多关于他的案件。这个人的社会风评极差，只是因为各种原因，证据不足，才一直让他逍遥法外。</p>
可是哪怕他再怎么混蛋，也受到法律的保护，你的行为我能理解。可还是那句话，情理是情理，法律不容亵渎。”</p>
冯队长的语气中，有股深深的无奈。</p>
陈霄微笑点头表示理解。这位冯队长是名好警察，可这种明明知道那个人很混蛋，但就是无法将之绳之以法的情况，让冯队长内心十分煎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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