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p>
但又不是。</p>
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还有虐待，漠视，怨恨，欺凌……</p>
都不是好的东西，偏偏却都给了他。</p>
顾栩言被带走，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近况。</p>
好像得到和失去都仓促，命运如刀，割断了那一线相连的牵绊。</p>
乔木放爱人于人海……</p>
“米米来，多西多来米，米索拉西拉索来咪……”</p>
华丽的灯光下，乔木遥望舞台上的身影，聚光灯落在他身上。</p>
遥远，圣洁。那个人没有看他，只垂眸弹奏着爱与离别。</p>
有多少爱恋，只能遥远相望，就像月光，洒在海面……</p>
要告别吗？</p>
可是，我还想见他。</p>
一生冗长，无所依恋，只是想到以后都要这样守望，便不堪忍受那个极限，想化作舍去一切的尘埃。</p>
我不想与你成为两个再无关联的个体，想做你足下尘埃，耳际南风，便见一次吧。</p>
就当最后一次。</p>
那天过后，乔木和齐夏的关系又亲近了很多。顾城看着手下人传来的照片，任其发展着，妄图乔木和顾栩言之间，还可以有转圜之地。</p>
若是有别人的出现，他至少不必失去所有的筹码。</p>
乔木被顾城送到心理诊所的时候，他震惊了一小会，但很快就平静地接受了。</p>
——顾栩言已经被带走了，他没有需要害怕的地方了。</p>
他不怕被拆散，也不怕被厌恶。</p>
当一切都施加下来的时候，恐惧就成了无用的东西。</p>
但他还是低估了顾城。</p>
这场心理治疗，居然是让乔木学会认错。</p>
“遗传性性吸引，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在分开多年之后再见面，就会产生这种生理性依赖。”</p>
“所以，这不是爱。”</p>
“基因作祟。”</p>
医生在对面说话，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没有一丝怜悯。</p>
他很认真地告诉乔木，一切都是错的。</p>
“加上你童年时期，对他的怨恨过多，这种心理经过漫长的时间转化，被虐待的人，会爱上施虐者。”</p>
乔木冷冷地看着。</p>
医生继续说，“这种虐待不只是身体上的虐待，精神上的虐待也算。”</p>
“因为你哥哥长期对你发号施令，所以你想自我保护，于是示好，把所有都给他。可这一切，都是基于对恐惧的服从。”</p>
“人是可以被驯养的，所以你所得到的，都只是假的。”</p>
………………</p>
那什么是真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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