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惹怒

一旦打破了心理防线，瑶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变得毫无生气。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那个纯洁的少女时代。她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悔恨，但却无力改变现状。然而，尽管如此，她仍然不愿成为这楼里最底层的妓女，被人随意践踏。 她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将彻底失去尊严和自由，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玩物。瑶琴决定继续学习跟精进各种技艺，如唱歌、跳舞、弹奏乐器等，希望能够通过这些技能吸引客人，提升自己的地位。同时，她也学会了如何与男人周旋，利用他们的欲望来获取更多的利益。 在这个过程中，瑶琴逐渐变得坚强起来。她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而是一个懂得如何在青楼里生存的女人。虽然她内心深处依然渴望着真爱和温暖，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得到这些东西了。她只能默默忍受着孤独和寂寞，等待着有一天能够重新找回自己的幸福。 她也摸索出自己的一套方式来对付这些来来往往的客人。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就是要吊着他们的胃口，不要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唾手可得的，又要恰到好处的勾着他们，才能让这些人对自己恋恋不忘，也能更好的抬高自己的身价。 那间洲城里的公子哥时常来这条街厮混，这每间青楼的姑娘都各有各的特色，每个公子哥都各有各的喜好。城南周家二郎君也是这条街的常客，不过以前常去飞云楼，前段时间那相好缠着他要赎身。 周二郎君虽然喜欢玩乐，但也知道分寸，他知道家中的教导不能违背，所以即使在外玩乐，也不敢把烟花之地的女人带回家。因此，他想冷落一下那个女子，让自己耳根清净些。于是，他跟着朋友来到了软香楼，这里的姑娘们个个年轻貌美，令人眼花缭乱。 然而，周二郎君一眼就看中了一个名叫瑶琴的女子。她身穿一袭薄纱衣裙，身姿婀娜多姿，肌肤白皙如雪，面容姣好，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繁星般璀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坐在那里弹奏着琴，那眼里流露出的忧愁哀怨，深深吸引了周二郎君，仿佛他就要被那眼神吞噬。看多了飞云楼的相好，周二郎君偶尔换个口味，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效果。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心中暗自感叹：“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啊！”从那以后，周二郎君完全忘记了飞云楼的相好，常常带着兄弟们一起前来给瑶琴捧场，并邀请她出局。今天他们一起乘船游湖，欣赏美景；明天又在郊外设宴赏花，还请瑶琴来弹弹琴、唱唱歌，尽情享受生活的乐趣。 在这青楼一座连一座的街上，任何事情都很难成为秘密。周二郎君作为这条街的常客，他和飞云楼那位姑娘的结局早已传遍街头巷尾。在周二郎君光顾后的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到了瑶琴耳中。因此，瑶琴深知周二郎君只是一时贪图新鲜感，想要换个口味而已。 如果她不想重蹈飞云楼姑娘的覆辙，以后遭受众人的嘲笑和冷落，那就要知道怎么吊起周二郎君的胃口跟兴趣。于是，尽管她周二郎君经常点她出局陪玩，她还是在周二郎君点了她的牌时，只要有其他客人前来，她都会以没空为由拒绝；而在没有其他客人的时候，她也会迎合周二郎君的要求。 这样的行为让周二郎君心生不满，甚至砸钱包了她一个月到两个月之久。然而，瑶琴始终保持着淡然的态度，该表演的时候尽情展示才艺，该睡觉的时候安静休息，需要表现出高兴的时候也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这种不卑不亢、若即若离的姿态让周二郎君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疏离感。 周二郎君也不是那什么有耐性的人，不过是一个花钱就能买到的妓女，却摆着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的，扮清高，着实可恨。自己来花钱来这里是寻开心的，不是来找气受的，纵横欢场这么些年，哪个妓女在自己面前不是献媚奉承的。 越想越生气的周二郎君，在软香楼的客房里，看着瑶琴这冷清的模样，自己坐了那么久了，她不过陪了几杯酒，就在旁边不动了。反观他的朋友，身边的妓女哪个不是温言软语，打情骂俏的调情，哪个不是使尽浑身的解数，让他们这些来寻开心的满意。 他斜了眼瑶琴，又自顾自的倒了几杯酒喝，扯了扯衣裳，随手将身上的荷包丢到桌子上，笑着说：“光喝酒有什么乐趣啊，我们来玩个特别的。” 众人一愣，玩什么特别的啊？他点着那几个陪客的姑娘，又推了推瑶琴，接着说：“你们都到那边去。”指着正对着他的那面墙。 “客官这是要做什么啊。”那些陪客的姑娘好奇的问道，瑶琴也不明就里，轻声问道：“郎君这是要玩什么啊。” 周二郎君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们先过去，等下我再说。” 客人的话还是要听的，所有的姑娘都起身站了过去，搔首弄姿，摆出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只有瑶琴，端的是一副跟她人不一样，直直的站在那的，周二郎君不禁冷笑，跟他的几个朋友说：“你们身上还有多少钱，都拿出来，放到这桌上来。” 这下连他的朋友也都好奇了，二郎这是要做什么？他卖着关子，“你们只管放就是了。等下包你们觉得好玩。”于是众人纷纷将荷包银票什么的都丢上了桌。 这来消遣的都是有备而来的，这银两银票都不少，真金白银的堆在桌子上，这些姑娘们看得也是兴奋不已，连瑶琴都看得眼睛闪了闪。 周二将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这才高兴的笑起来，宣布着他的游戏：“没来软香楼之前就听说这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才艺双全的女子，咱兄弟俩来了这些天，也没认真的欣赏过你们的才艺，不若，今天就让我们兄弟几个开开眼吧。” “这有何难的啊？只是，不知道表演得好，周郎君是不是有赏啊。”一个胆大活泼的姑娘开口问。 “那自然是有赏啦，不过嘛。”周二顿了顿。 “不过什么？”还是那个胆大活泼的姑娘开口问道。 “不过，在这房里，你们可不能就这么演。”周二说道，“你们得光着演。” “光着演？这是什么演法？”大家都不懂了，这是什么演法。 “就是你们，都得把衣服脱了给我们兄弟们表演。”周二说了出来。 “这好，这刺激，我还没有看过，这么多美人儿，在我们面前脱光光了的样子。”姑娘们还没有说什么，周二身边的兄弟却是看出端倪了，纷纷附和着他的想法。 这……，姑娘们都有些犹豫，脱光了没什么，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脱光了，倒是没有过的事，而且还要表演，真是难为情啊。 只有那瑶琴听了，一下子煞白了脸，这不是明晃晃的羞辱她们吗？她抬头看了眼周二，周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见姑娘们犹豫，他又盯着瑶琴，冷冷的说：“表演得好，这桌上的钱就都你们分了。” 这话一出，有那豁得出去的，就开始脱起来外衣，有人开了头，那其他人自然就跟上了，甚至也不是斋脱了，有的还扭动着身枝，勾动着客人的心魄。 瑶琴咬着下唇，不肯动，周二冷冷的看着她，开口道：“瑶琴姑娘，怎么不脱啊？你不脱，这表演怎么能看呢。那这钱，大家伙可就拿不到了啊。” 旁边的姑娘们一听，立刻开始七嘴八舌地劝起了瑶琴。有的说：“瑶琴姐姐，快脱了吧。” 有的说：“哎哟，咱们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都是卖肉的，一个人看跟几个人看有什么区别啊，瑶琴姐姐，还是脱了吧。” 还有的说：“就是啊，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们见过的男人还少吗？” 更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吗？呵呵呵，呵呵呵。” 这些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了瑶琴的心里，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屈辱。她在这软香楼里，虽然是个红倌人，比不得那些清倌，但她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只知道卖身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尊严。然而，今天周二却要将她所有的伪装都撕毁，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让她认清自己只不过是个可以被金钱买卖的货物。 受不了这种屈辱的瑶琴气得起身就要走，刚迈出一步，周二就开口道：“我可是花钱点了瑶琴姑娘的，瑶琴姑娘这就要走，不合适吧。” “咱虽是个妓家，却也不全是那没脸没皮的。”瑶琴咬着牙，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激动。 这话一出口，别的姑娘们可不乐意了，尤其是那位已经快要脱光了的，更是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瑶琴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什么没脸没皮的？是，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你跟周二郎睡的时候不是收了钱的吗？你跟张老板睡的时候难道还是穿着衣服的吗？你床榻上来来去去的男人还少吗？你有脸有皮，你别在这楼里混饭吃啊！” 一旁的其他女子听了，纷纷跟着附和起来，有的甚至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而旁边的一另一个姑娘则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哎呀，牡丹姐姐，你说什么呢？咱们瑶琴姐姐可是个红倌，这钱少了还不一定能睡得上呢，我们哪里比得上啊。”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各种尖锐刺耳的声音，每个人都在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嫉妒。然而，瑶琴并没有被这些话语所动摇，她挺直了脊梁，眼神坚定地看着众人，仿佛在告诉她们，她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尊严。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那个叫牡丹的女子看她这副自命清高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就给了瑶琴一巴掌，旁边的有好心的女子连忙拦住她：“牡丹姐姐，快消消气。你也知道瑶琴姐姐，就是这样的性子，咱们都是好姐妹，就别跟她计较了。 那瑶琴被甩了一巴掌，有些懵了，她在这楼里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当下就要打回去，旁边的姑娘连忙也拦住她。 “呸，谁跟她好姐妹。”牡丹却是个脾气暴的，不肯罢休，好在门外那守着的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叫来了花妈妈。 花妈妈一来，那些姑娘们个个都像鹌鹑一样，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有那牡丹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但还是被身边的人给按了下来。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见好就收，于是便自顾自地站到一边去了。 “你们这些贱蹄子，怕不是都皮痒了吧！大爷们来这里都是为了寻开心，你们倒好，一个个拈酸捏醋的，这是要干什么呢？还不快好好地伺候大爷们！”花妈妈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些姑娘，声色俱厉地开口训斥道。 又看了看瑶琴的脸，瑶琴的脸本来就白，现在红彤彤的巴掌印特别的显眼，她没好气的骂着伺候她的人：“还不快来伺候姑娘回去，这脸这样，怎么伺候大爷。”伺候瑶琴的丫头连忙上前扶好瑶琴，将她带了下去。 这边花妈妈转过身来，脸上瞬间换了一副谄媚讨好的笑容，手中甩着手绢，对着那些郎君们笑颜如花地说道：“各位大爷快请坐呀！都是我这些女儿们不懂事，让大爷们看笑话了。实在是不应该啊，不应该。这样，今天这一场就当是妈妈给你们的赔罪，还请各位大爷赏脸收下。” “哈哈哈哈哈。”周二笑出了声，拍了拍手：“真是一出好戏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哈哈哈，哈哈哈。”他的伙伴们连忙附和道。 “那行，这戏也看了，我们兄弟开心也开心了，这就走吧。”周二说完抬腿就走，其他人也跟上。 花妈妈在身后着急着：“哎哟，客官再玩一会儿嘛，这些姑娘不满意，我给你们再安排别的。”周二他们却是理都没理，花妈妈只好说：“那客官们有空再来啊。” 又挥手那些龟公们快上前伺候贵客们回去，这才转身阴沉着脸盯着那些惹了事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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