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打这个主意!” 就算你再劝我父亲,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哼!” 马氏脸色一沉,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忘恩负义之徒!你父亲把你抚养成人,现在却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有妇之夫!我都是有夫之妇,连老子都没有权利让我花!杨月夏义正言辞的说道。 事实上,杨月夏对此并不赞同,不过现在的社会,大多都是重男轻女的观念,只要她嫁给了丈夫,那她就是丈夫的妻子,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 特别是在这个偏僻的山村之中,杨月夏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无法反驳。 你都已经出嫁了,还想赖着不走?马氏有些生气的瞪了她一眼。 马氏本来是打算用这个来要挟月霞的,可是因为她已经把自己和二夫人的关系给撇清了,所以她也不好插手。 可如今不同,有杨顺安在,有杨顺安撑腰,她完全可以稳压一头。 马氏还在说:如果你不愿意为我们添置新衣,那你现在就赶紧离开杨家! 马氏生怕杨顺安不答应,又加了一句:“二哥,出嫁的姑娘总不能留在家里吧!” 杨顺安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月夏,你不要生你姑姑的气,你要乖乖的,快去给你奶奶买新衣裳,我们都是一家人,又不是我们一家人。” 她对杨顺安的态度很是不满:“你是什么意思?父亲,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给您的孩子们穿上新的衣裳,您就会让我走吗? 我不是故意的,杨顺安道。 就在这时,杨婆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双手叉腰,大声喊道:“顺安!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会管教,那就把她从家里赶出去!否则,我迟早要被你们家那群废物活活的气死! 说到这里,杨婆子双手捂着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副快要被活活的气死的样子。 母亲,你没事吧?马氏赶快走上前去,和杨婆子一起演戏。 杨婆子缓缓吐出一口气:“我都快窒息了。” 杨顺安这次是真的急了:母亲? 杨顺安走到杨婆子身边,在她背上轻轻一按,安抚着杨婆子的情绪。 杨婆子道:“顺安,我一见到月儿,就想到月儿不愿意给我穿衣裳,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杨顺安脸色涨得通红,对着杨思霞吩咐道:“还不快去给你外婆买几套新裙子!” 杨月霞扬起了下巴。 杨顺安一看杨月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又看了一眼杨婆子,心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赶出家门! 杨月夏冷笑:那又怎么样? 真以为她愿意在这里生活? 如果不是新家还在动工,她都想搬走了。 马氏得意的笑了笑,用一种嘲讽的口吻说道:“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你出门恐怕就要露宿街头了!” 而你,只要你乖乖的交出你的钱财,交出你的收入,我会给你一个容身之所,否则,你就只能在外面流浪了!马氏恐吓道。 你想清楚后再答复。杨婆子也插嘴道。 “好吧,我现在就走。” 如果速度够快的话,一个月后,新屋就能建好,到时候,她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暂时的住处。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现在手里有这么多钱,就算是找个酒店,她也负担得起。 杨玥夏!你可别后悔自己的选择!马氏脸色一沉。 这时,我听到了杨春兰的话:“我要跟小夏搬走了。” 马氏很是不解,杨春兰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这里?杨春兰这种被丈夫逐出家门的女人,一旦出了家门,便如同无根之萍,根本就没有容身之地,她究竟是从何而来,竟然还敢说这种话? 杨春兰这句话刚说完,杨三妮、杨四妮就一齐说:“我们也跟二妹去!” 杨婆子很生气,这些人宁愿走,也不愿意孝敬她。 想到这里,杨婆子忽然叫道:“如果你不愿意住在这里,那就请你离开这里!立刻给我滚蛋! 杨月夏惹到她头上了,她自然也不能便宜了杨月夏! 沈氏急匆匆的从厨房里跑了出去:“不许赶这些孩子!离开之后,他们会去哪里? 留下来?你要是不想离开,就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你的毛驴,都给我!杨婆子看沈氏被吓得不轻,便趁机问了一句。 杨春兰几个女人都没有开口,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杨月夏,意思很明显,她们都在等着她的决定。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她对着自己的三个妹妹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沈氏此时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她着急道:“小夏,你冷静点,外面下雨了,你要去哪儿? 杨月夏道:“母亲,您就别担心了。 杨月夏给自己戴上了驴车,平时杨月夏是不会骑毛驴的,不过杨月夏也没有别的选择,家里的行李实在是太多了,这些东西都不重,拿起来也不方便。 于是,她让驴子将货物运到镇上,自己则去了一家客栈。 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一群人从杨月夏家的门口探出头来,刘婆子走在最前面,伸长了脑袋朝房间里看去。 “小夏,你这是要去哪?”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刘婆子道:你家新房还没动工吧?这是要去哪儿? 听到刘婆子这么说,整个小院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特别是杨嬷嬷,她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听刘婆子的意思,好像是要建新房? 杨顺安在一旁默不作声,默认了杨家将她们赶走的杨顺安,终于开口了:“月霞,你要建一栋新的别墅? 杨三妮说得很干脆:“对,我们要建新房!再不把屋子建好,说不定哪天就要被人撵走,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自己建的,那就更舒服了!杨三妮一脸的不屑。 虽说杨顺安才是杨三妮的亲生父亲,可是杨三妮对杨顺安,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杨顺安:“……” 杨月夏要搬走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再加上刘婆子的口才很好,所以杨家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等杨月夏准备好了,柳玉娘也走了进来。 她一边扭着纤细的腰肢,一边用嗲嗲的语气说道:“有没有住的地方? 很多人都对柳玉娘投来了冰冷的目光,毕竟这些农家少女,怎么可能像柳玉娘一样,穿得如此妖艳? 男子都爱瞧柳玉娘,于是她便成为某些女子的敌人。 对于柳玉娘,杨月夏还是很有好感的,因为柳玉娘曾经帮助过她,俗话说,人不能以貌取人,这柳玉娘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心地却很好。 杨玥夏礼貌的回了一句:还没有。 旁边的马氏冷笑道:“你要是想反悔,那就晚了!”否则,你就等着睡大街吧! 这时,柳玉娘咯咯一笑,说道:“要不,你到我们这里来? 杨月夏抬起头来,望向柳玉娘,心想就算柳玉娘对马氏有意见,但也不至于如此。 柳玉娘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在村里买了一块地,很快就会建好。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反正我也懒得给他们做饭。柳玉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杨月夏原本还在为没有住处发愁,现在柳玉娘提出了一个让她心动的提议。 如果她去了酒楼,做红烧肉就不太好了,再说了,在村里建屋子,她也要看着,更何况,她还要向杜筠请教医道。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还是留在这个小村庄比较好。 “你家房子够大吗?” 我家里就我们父子两个!柳玉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杨月夏点头道:“谢谢你,刘姐。” 柳玉娘对这个叫她很是高兴,嘻嘻一笑:“我们去。” 马氏见柳玉娘坏了她的好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扑到柳玉娘脸上抓一把。 原来是柳玉娘!杨家之事,你还是少掺和为妙!马氏语气中带着一丝恨意。 柳玉娘若真害怕马氏,也不叫柳玉娘,她眼珠一转,道:哎哟,马婶子,我爱跟什么人打交道,还用得着你来担心? 马氏听到柳玉娘对自己的称呼,几乎要吐血! 柳玉娘有什么资格叫她姑姑? 柳玉的娘家住在赵庭家的西面,两家只有一墙之隔。 柳玉娘推门而入,将她请了进来。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脸色有些发白,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而在他的怀里,则是一头白色的小白兔,正是她在山里捉到的。 是柳玉娘将其收购的。 柳玉娘道:“这位是犬子,名叫柳程忻,是我的一个朋友。 杨月夏有些奇怪,为什么柳玉娘的孩子会姓柳,而不是丈夫的姓。但她并没有多问。 谁没点隐私啊!若是无甚大事,待得时间长了,便会知晓。 柳程忻望着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他们。 柳玉娘微微一笑:“程忻性格比较孤僻,他没有恶意,还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观察着柳家的情况,这柳家的布局,跟杨家倒是有几分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柳家被一堵高墙给包围了起来,这一点,倒是和隔壁赵家有些相似。 与杨家不同,这里有围墙,有风从围墙上吹进来,从院外就可以清楚地看见屋内。 实际上,在这个山村之中,用砖石垒房子的并不多,一是造价昂贵,要钱,二是没几个人会用到这种地方。 但柳玉娘是一个鳏夫,能给她一种安全的感觉。 她在心里盘算着,等自己家建好了,就把这种围墙给包起来。 不为其他,只为防备杨家,一切都值了! 柳玉娘微笑着说:“主宅那三个屋子,其余几个都可以住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杨月夏等人却选择了相邻的两个卧室,两个人一间。 这屋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不过整体还算整洁,可见柳玉娘平时也会打扫卫生。 房间里并没有太多的灰尘,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全部放进去了。 杨家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杨玉霞就带着众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沈氏在庭院中擦着泪,对于儿女们,她实在是太不舍了,虽说他们现在就跟柳玉娘一起生活,而且距离杨家并不算太近。 可沈氏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无能,才会让两个小家伙被赶走。 马氏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骂: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整天和柳寡妇鬼混,还能有什么出息?干脆把自己卖了算了! 杨月霞脸色一沉,心说:“阿姨,你要是真要出卖色相,你自己上呗!” 嗯,就你那张脸,就算把自己卖了,估计也没人要吧?杨月夏丝毫没有要为马氏好脸色看的意思,言语间特别的尖酸刻薄。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对沈氏道:“母亲,您放心,等我的新房建好了,您什么时候愿意来,都可以来! 从杨家出来,她从杨顺安面前走过,一语不发。 这让杨顺安更加的不爽了。 果然是亲生的,没有自己的孩子疼! 连新家都不让他来住! 沈氏的嗓音有些沙哑,她跟在杨月霞身后,跟在她身后:“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说到这里,沈氏神色有些黯淡,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做母亲的,根本就帮不了这些儿女。 杨婆子这时候也不心疼了,大声的对着院子里的人吼道:“这个贱人,就是有几个孩子,也没有用!” 现在有了钱,就不喜欢这个房子了,就想要搬走!太无情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杨月霞是因为看不起杨家,所以搬走了呢。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但没能生育孩子,还养不起一个小丫鬟!杨婆子见沈氏僵立在那里,心中更是恼怒。 沈氏听惯了杨婆子的训斥,此时却有些不服气:母亲,您对儿女好一点,还能不孝敬不成? 杨婆子大怒:怎么?你这是在说我的不对吗? 沈氏嘴巴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开口去驳斥杨婆子。 不过沈氏虽然妥协了,杨婆子却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她盯着沈氏,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很快就将自己的衣物全部都洗干净了。 沈氏抬头望了望天空,估计又要下雨了。 杨婆子却是不肯罢休:天都要下雨了,你还不去洗澡?要你有什么用?还是养一只会生蛋的鸡吧! 沈氏的眼睛有些发红,杨顺安看着她那副模样,杨顺安也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妻子。 而这个时候,杨思霞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走在路上,她发现柳程忻已经站在椅子上,等着下一场大雨。 柳玉娘上前一步,扶住了柳程忻。 她早有耳闻,柳玉娘的儿子双腿残废,今日一见,倒也不觉得奇怪。 她向他伸出手:让我来帮助你。 柳玉娘微微一笑:“不用了,程忻最讨厌别人碰他了。” 听到这里,杨月霞想到了白昌来,当年白昌重病,最不喜欢别人靠近。 等柳玉娘扶着自己的儿子进了房间,杨玉霞便躲到了一边,问道:“他的双脚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与生俱来的? 柳玉娘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她年轻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一条腿,所以落得这个样子。” 这小子真是可怜,都是我无能,没能护住他。柳玉娘说着,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我能不能看一下他受伤的那条腿?“嗯。” 柳玉娘摇了摇头:“罢了,这么多年来,我已经请过不少大夫了,都没有一个能治好他的病,估计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走路了。” 他每一次去看病,都会给他带来一些令他大失所望的信息,所以他干脆就不去看了。柳玉娘柔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她决定认命,不让任何人去招惹柳程昕。 杨月夏也明白,这样的伤势很难治愈,既然柳玉娘拒绝了,她也就没有勉强。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走到厨房准备饭菜。 杨家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杨月霞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做了一道孜然肉。 这种做法,肯定不如烧烤来的美味,不过,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现在的人都不喜欢用孜然粉,所以玥夏用的孜然粉,都是从杜筠那里弄来的。 她担心柳家人会不习惯,所以特意做了一道荤菜。 柳程忻的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食物。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陋,却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上放着很多书。 他看见杨家两个人进来之后,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在看见桌上的饭菜之后,才稍微有些动容,然后抬头望向了杨月夏。 柳玉娘给每个人都盛好了饭菜,都坐下来吃饭。 柳程忻咬了一块肉,皱了一下眉,他还从未品尝到这样的食物,不过很快,他便松了一口气,一脸惊讶地说道:“母亲,您今天的饭菜真不错。 柳程忻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柳玉娘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月夏姐煮的,不是我母亲煮的。 “柳大姐,你的儿子应该叫我阿姨才对。” 柳玉娘眼睛一亮,露出一丝妩媚:“叫一声,叫一声,我家孩子也不大,就跟三妮一样,叫你姑姑,叫你一声阿姨,就显得你太大了。” 杨月夏见柳玉娘做事不走寻常路,便顺着柳玉娘的意思去做。 杨月霞看着柳程忻一副饿了很久的样子,心里的郁闷也消散了不少。 她有些奇怪,柳家人的厨房,她也看到了,柳家的经济状况很好,柳程忻平时肯定也会有好吃的。 这个小孩,为什么一副很饥饿的样子? 就算是她做饭的手艺再好,也没必要让柳程忻如此吧? 柳玉娘看着柳程忻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时厨艺不是很好,她肯定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美味,还请见谅。” 一开始,杨月夏还以为柳玉娘是在谦虚,但当她拿起筷子,来到厨房的时候,却看到了柳玉娘煮出来的黑乎乎的东西,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柳家这么有钱,这个儿子还是这个样子。 杨月夏闲着也是闲着,便向柳玉娘要了一顶帽子,便朝着杜筠的药铺走了过去。 刚到小溪边,便看到沈氏端着一桶衣裳回来了。 “妈,您这是做什么? 沈氏怕杨月夏着急,便含糊其辞的说道:“我只是出去洗衣,谁知道忽然下起了大雨。 杨月夏看了一眼沈氏放在脸盆里的那些衣物,发现都是杨家的,顿时皱眉道:“母亲,您别再帮外婆和外婆洗衣了。” 在她想来,如果沈氏再硬气一些,怎么会被人如此欺辱。 沈氏道:“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怎么能不干活呢,你先回去,不用管我,我没事。” 杨月夏听了沈氏的话,也就不再多说了。 沈氏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将沈氏的行李送到杨家门门口后,便直奔杜筠的药铺而来。 方才为了沈氏而耽搁了一会,既便戴着纱帽,衣裳也被雨水打湿了。 杨月夏来到杜筠家里,发现家里已经上了锁,屋子里也没人,于是杨月夏也不在意,就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她还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想要让自己身上的汗少一点。 窗外的雨水更大了。 杨月夏正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下雨的天气,让她很是疲惫,而且她还跟杨家的人打了一架,让她有了休息的时间。 于是,杨月夏便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白昌的房门,却被人轻轻推开了。 他刚一出门,便看到一个穿着浅紫色长裙的女子,就这么靠在桌子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白昌眉头一皱,沉声道:“杨玥霞!” 杨月夏还在睡梦当中,被白昌这么一喊,顿时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一套衣物突然从空中落下,正好盖在了杨月夏的头上。 杨月夏脱了上衣,发现白昌在盯着他:“白昌,你这是做啥呢? 白昌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她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脸上有些发烫:“你怎么来了?”你何时在这儿? 我本来就在这里!“杨月霞,你平时就是这样。”白昌停顿了下。 然后他又问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杨月夏一张脸顿时就是一片黑线:我哪里没规矩了? 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你脱了自己的衣服算怎么回事?白昌反问了一句。 杨月夏感觉白昌这是在故意刁难自己:我做了什么,关你屁事?而且,有句话说的好,君子不犯我,你来了怎么不叫我?为什么要偷偷的盯着自己? 杨月霞疑惑地望了白昌一眼,难不成,你对自己的美貌有觊觎之心? 白昌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瞎子,喜欢上你了?我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昌一边说着,一边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杨玥夏。 杨月霞看着白昌,发现他并没有被水雾笼罩,这才信了白昌的说法,“白昌,你不是在骗我吗? 你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有,我怎么会想到你会在这里?我进来的时候就把门锁上了,如果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会这么做了!“哼! 而且,杨月夏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解开了自己湿漉漉的衣领而已。白昌为何如此兴奋?既然他不想看到,那就算了! 白昌的话,让她有种自己玷污了他双眼的感觉,她一个女孩子,竟然被人这么说,还真有些生气了! 杨月夏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我记得,干这一行的,没有一个人是不会从大门进来的! 江洋大盗,最擅长的就是爬墙。 白昌看着杨月夏,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往桌上一丢。 她仔细一瞧,发现那是一把薄薄的刀片,和她之前一直在寻找的那把解剖刀有些相似,但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她抬起头,看向了白昌,白昌面无表情,如同一块木板,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杨月夏在想,白昌怎么会带着这把剑来?难道这就是白昌平经常使用的秘密武器? 她不由得想到了上辈子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江洋大盗,最爱用的就是暗器和暗器。 这是在威胁她? 你干嘛呢?杨月夏却是丝毫不惧。 她如今也算是有些认识白昌了,他也明白,白昌这家伙,有时候喜怒无常,喜怒无常,但大体上,也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杀人灭口。 她之所以忌惮白昌,并不是因为白昌,她更担心的是,白昌会将她牵扯进来。 毕竟,按照朝廷的规矩,宁死不留活口。 白昌没有多说的意思,只说了一句:给你。 杨月夏确实有些意动,不过看到白昌答应得这么爽快,她又有些犹豫:“你确定要送给我?” 这两个人,不是在吵架么?这白昌,一眨眼睛,竟然要将自己的秘密武器给她? 杨月夏看了一眼柏长,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难不成,你把这些都给我了? 白昌被她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漠,“这是杜筠托我为你炼制的。 杨月夏一听,顿时大喜。 如果是白昌,她还会觉得白昌另有所图,但杜筠不同,他这么做,目的不会那么多,只是为了帮她而已。 想到杜筠,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杜少爷果然是个好男人。 白昌看着杨月夏的反应,心中有些不悦,当日是他看到杨月夏在找这把剑,所以让最好的匠人为杨月夏打造了一把。 至于杨月夏,他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直接就把这份功劳推到了杜筠身上。 可看着杨月夏对杜筠好的评价,却没有一句夸奖的意思,他又在心里冷笑: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白昌没说完,杨月夏也猜不透白昌到底是怎么想的。 之前白昌讽刺她的时候,她心里还有点不爽,不过,得到了这一刀之后,她也就不计较了,美滋滋的玩起了那些刀子来。 杨月夏也注意到了,这把剑,与自己心中所需的有些差别,但如果能熟练使用的话,应该会更加得心应手。 最起码,有些比较难做的手术,还是能够应付的。 杨月夏收起了自己的剑,这才想起,抬起头来,对着白昌说道:“我也要感谢你。” 虽说这次的事情,是杜筠托白昌去做的,不过,她也要感谢一下白昌。 听到这样的话,白昌心里舒服多了。 她打开房门,朝窗外望去,大雨已经下的很大了。 院落里的那棵大槐树在雨水的冲刷之下,摇摇欲坠,树叶掉落了许多。 这么大的大雨,她根本不可能出门,哪怕她戴着帽子,也会被雨水打湿的。 因为她现在还不能离开,所以干脆关门。 房间里,只有白昌和杨月夏。 杨月夏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正要对白昌说什么,可是她刚想说什么,白昌却直接转身进了房间,啪的一声,将门给摔上了。 杨月夏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她有那么让人讨厌吗? 眼看着外面的天空渐渐暗了下去,外面的大雨还没有要停止的迹象,杨玉夏有些担心起来。 她推开房门,朝里面望去。 轰隆一声巨响,让她根本无法离开。 想了想,她决定今晚是出不去了,不过这里只有两间卧室,一间属于白昌,一间属于杜筠。 杜筠的脾气虽然不错,可是杜筠走了之后,杨月夏还是不敢冒冒失失的跑到别人家里去睡觉。 她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然后拿出了一张空着的毯子,放在了桌子上。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 白昌看到杨月夏正在给自己盖被子,有些不爽地说道:“什么?你是不是要留在这里? 杨月夏脆生生的说道:“现在大雨滂沱,我怕是没办法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白昌对着他的房间一指,意思是,你就在那里睡觉! 杨月夏原本还担心白昌要撵人,结果白昌直接将房子让了出来。 白昌看着一动不动的杨月夏,眉头一皱,冷冷道:“你不答应? 有!有!只是你在哪儿睡觉?这时候,杨月霞也关心起白昌来。 她算是看明白了,白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讨厌她,但实际上,他对她还是很好的。 我就在杜筠那里睡觉。白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真的?” 白昌看向了杨月霞:怎么就不行呢?杜筠之前就说过,如果有宾客来不了,可以让他去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再加上外面下着大雨,想来杜筠也不会来了。 杨月夏一听,顿时放下心来,既然如此,我就在杜筠那里睡觉。 白昌面色一寒,杨月霞,你是不是很爱在男人的卧室里睡觉? 杨月夏眉头一皱,如果不是因为白昌要将自己的房子让出来,她现在绝对要跟对方撕破脸皮。 她精致的脸蛋上写着不解:“白昌,你没发烧,胡言乱语吗?” 白昌这才意识到,他的话有些模棱两可,玥夏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不可能认识陆云怀。 再说了,他也没有权利去管她的死活。 不过看到杨月夏对杜筠那热情,白昌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你在我的房间里睡觉。” 杨月霞瞪了白昌一眼:“你说我是男人,杜少爷不是你的,你还想让我和你一起睡?” “你不是男人吗?”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你长得还挺漂亮的,难道你是个男人?” 白昌脸色一沉:我给你面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可知道,上一次挑战我的人怎么样了? 杨月夏慵懒的伸展着身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坟头上长得有两尺多高吗?我也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杨月夏便走向了白昌的房间。 说实话,她更喜欢白昌的房间,毕竟这里原本就是一间客房,只有白昌一个人,有时候会有其他人住。 不过,杜筠的屋子,几乎没几个人会来。 进入房间,发现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白昌看不见杨月夏在干嘛,不过他还是能听见的,额头上的血管都在抽搐。 那个愚蠢的杨月夏,以为他会把她怎么样?要不要这么警惕? 杨月夏收拾好东西之后,就直接倒在了床上,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石香,十分的舒服,杨月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 一觉醒来,太阳都快出来了,她抬头望向窗外。 外面的大雨虽然停止了,但是由于昨晚下了一晚上的大雨,院子里都是水,特别是门前,更是无法通行。 这让她很是担心。 她一夜未归,也不知道两个姐姐该多担心。 这时候,白昌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开口道:“你终于醒来了? 感受到白昌的情绪似乎很好,杨月夏也露出一丝笑容:“起床了,但是没办法为你准备早餐,我要回去看一眼。” 说完,她就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转身离开。 白昌看着杨月夏踮着脚尖,在水洼边上来回踱步,想要确定自己的位置,于是上前一步。 随后,白昌一把抱住了杨月夏,白昌在她惊呼一声的时候,足尖轻点,跳过了深潭。 杨月夏一只脚踩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你干嘛? 白昌歪着脑袋,瞪了杨月夏一眼,难道你还没发现我在干嘛? 就在这时,杜筠从旁边跑了过来,一脸的疑惑。 杨月夏立刻退到了一边,一副生怕被人误解的样子,离得远远的。 然后杨月夏就屁颠屁颠的跑到杜筠面前:“杜少,你可算回来了? 杜筠浑身湿漉漉的,微微一笑:“你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昨天下雨了,我被困在了这里。” 杜筠轻轻点头:你的家人肯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会在这里呆上一天,等你把事情办好了,你就可以直接来找我了。 杨月夏心里充满了感谢,杜筠虽然很忙,可是不管他多忙,他都不会忘了传授自己的医学知识。 杨月夏在看到杜筠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微微一笑,说道:“我现在就去!”下次还可以! 白昌脸色一沉,眼睁睁的看着杨月夏离开,完全把他给忘了。 杜筠瞥了一眼白昌,然后说道:“难道小夏又让你不高兴了?” 杜筠一脸诚恳地说道:“白少,给杜某一个面子,你就饶了她吧。” 白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对于白昌的这种行为,杜筠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愤怒之色。 至于马氏,她一走出竹林,便看见了她。 马氏平时很少起床,但是他却提前来了,因为他知道杨玉霞要在竹林里建一栋新的别墅。 她倒要瞧瞧,这一次,她能拿出几块地来! 此事与马氏无关,但马氏只是好奇而已!她只需要了解关于杨月夏的所有信息。 她一看见杨月夏,便如一只看到腥儿的小猫一般,大声喊道:“杨月夏!这么早就过来了,难不成你刚从杜大夫家里走了? 我就说你一个贱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建宅子,难道是杜大夫送的?马氏一脸嘲讽的说道。 讽刺之余,马氏也感到了一丝愤怒。 如果杨月夏真的嫁给了杜筠,那么她就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在这村里,也只有赵庭能和杜筠相提并论。 杜筠是一位好大夫,据说他很少为村里的村民看病,一般都是到一些有钱的人家看病,而且收费还不低。 他虽然是后来才来到这里的,可是在这里,却没有人敢对他动手。 我可是听说,很多有钱人,都很尊敬他的。 像她这种货色,才配得上王麻子这种货色!如何能和杜筠相比? 杨月夏脸色一沉,你就不怕下十八重地狱? 你骂的是谁?你个克夫啊,你这小祸害!你不要觉得你父母一回,你就不是个祸害!你可不要忘记,你已经守寡了!马氏冷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月霞冷冷地瞪了马氏一眼:“我是个寡妇,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少操心为妙! 我能做什么?我没事!马氏撇了撇嘴。 马氏小姐嘴上这么说着,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县城里的确是出了一桩与她有关的案子。 至于杨宜文,平日里都在学堂和镇上念书,连休息的时间都不肯回来。 按照杨宜文的想法,这个山村破旧不堪,与他的地位完全不符。 就算他不回家,家里也会有人给他寄钱的。 杨顺年在杨顺安回国后,就托人去通知杨宜文,可杨宜文却一点要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杨顺安无儿无女,对杨宜文也很好,对杨宜文也很好,但杨宜文不这么认为! 对杨宜文来说,杨顺安不过是个庄子,他想要多少就给多少。 杨顺安的归来让他很开心,倒不是为了杨顺安,他只是在考虑,自己能不能有更多的钱。 杨宜文一大早就被人从一家赌场里给撵了出去。 天亮了!还有你那点钱!你不回来,就不要来赌博!赌场里的人一把将杨宜文往前一挤。 杨宜文想到自己这两周的零花钱都输光了,还不能翻盘,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厚着脸皮说道:“能不能借我一点?” 你放心,我会把钱还给你的!杨宜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什么不对。 赌场老板都有自己的规矩,不会随便把自己的钱借出去。 赌坊这么做,并不是说赌场有多善良,而是有人在经营这个行业,两家从来不会干涉别人的生意。 杨宜文的话音刚落,一个男子便从拐角处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先生,您是想要钱么?那我就先借你一用! 什么?你还想要我的钱?怎么就那么好说话了?杨宜文也不是傻子,察觉到了不对劲,便开口问道。 说话之人,乃是一个身材瘦削,长着一张猴子般的面孔,他一副谄媚的模样:“我见你是学院里的学生,就像你这种人,最重信义,我既然答应了你,你就一定会还! 杨宜文被夸得有些得意,他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说道:“当然,我可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杨家每天都过得很拮据,而杨宜文在学堂里,却是逍遥自在!再说了,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一般都是送人礼物,从来没有借过别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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