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也是在偷偷的哭。</p>
季清夏心里酸软的不成样子，忍不住把人揽进自己怀里。</p>
陈笙身体僵硬了一下，而后便是更明显了些的抽泣声。</p>
“伤是不是很疼？”</p>
陈笙在她怀里摇了摇头。</p>
“那是怕我么？”</p>
陈笙犹豫了一下，依然摇头。</p>
季清夏失笑：“真的不怕我是什么吃人的精怪？”</p>
陈笙的声音闷闷的：“你说过，你是人。”</p>
季清夏又开始觉得他可爱。</p>
“嗯。”季清夏又想了想，终于得到了答案。</p>
“那就是……委屈了。”</p>
怀里的人突然不动了，只是肩膀颤抖的更加厉害。</p>
果然是委屈了。</p>
季清夏轻抚他消瘦的脊背，一下接着一下。</p>
“对不起，陈笙。”</p>
为之前那人做过的，一切伤害过他的事。</p>
第012章 短期目标</p>
陈笙哭的更凶。</p>
他自懂事起就几乎没有哭过，没想到一旦哭起来竟完全停不下来。</p>
依然努力压抑自己：“没，没有，我只是，只是……”</p>
“嗯，我知道。”</p>
季清夏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温柔。</p>
“哭吧，没关系，有我在呢。”</p>
陈笙终于哭出声来，压抑的，痛苦绝望的，渐渐又成了小声的抽泣。</p>
不知哭了多久，陈笙心情平复了许多，有些难堪的从季清夏怀里坐直，借着灯光看到了她被自己哭湿一大片的衣襟。</p>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p>
“没关系。”季清夏不甚在意。</p>
将放在一旁的药膏拿给陈笙：“你身上还有很多伤，涂了药早些休息。”</p>
她说完便要出门，被陈笙小心翼翼的拉住了衣袖。</p>
“你不睡在这里吗？”</p>
季清夏轻抚他的发顶：“陈笙，你还会怕。”</p>
“我，我不是怕你，我是……”</p>
“我知道，这不怪你。”</p>
原身带给陈笙的伤害太深太重，并不是她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伤害，陈笙能在短短两天内将她们看做不同的人，能正常跟她沟通，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p>
就算是现代，长期经历家暴虐待的人也大多会患上很严重的心理疾病。</p>
陈笙其实特别勇敢。</p>
季清夏眸色越发温柔，低声唤他的名字。</p>
“陈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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