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了向姿跟景扬打电话的那晚。
这天风比那天还要大,狂妄地卷起地上的树枝和落叶，刮在地上是刺耳而剧烈的摩擦声。
一并掩盖了景扬那头不停讲话的人声。
即使这样，温蔷的预感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接着她便听见景扬开口,语气是少有的凝重，“温蔷,你先上去吧,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
他其实很少叫她的名字，一般都是眉目懒散、吊儿郎当地叫她的别称。
而且叫她名字的时候也总得带着万般缱绻,语气也从未是这样过的。
温蔷的心再度沉了下来。
似是早就料定结局，她觉得自己又有点异常的心平气和。
“好，你先去忙吧。”
但平静之下总是汹涌波涛。
凌晨两点，会忙什么呢。
他好像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的工作，或者有关于他职业的一点事。
景扬看起来那边的事情也有点急，像知道温蔷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样，他紧抵了下下颚,“等我忙完就去找你。”
“好。”温蔷依旧应着,模样温顺无比。
就像是个无论丈夫做什么她都会拥趸他的后盾。
接着景扬没有多说,只是最后看了温蔷一眼,接着转身，又迅速埋没在黑暗之中。
温蔷望着他遥远的背影,只有一种感觉。
仿佛又回到自己的学生时代了。
又成为只能默默在角落眺望他背影的胆小鬼了。
而今天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是梦、是假象。
-
最后温蔷不清楚自己怎么回的房间。
只记得自己浑身疲惫，连脱鞋子的力气都快消失殆尽。
谁都不知道她刚才多想说一句——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忽冷忽热。
最后走到沙发旁,像是被剥离了灵魂和所有力气,她径直倒了上去。
想起景扬说的vb,这是她能相信他的唯一证据。
或许她可以看看,微垂了下眸,接着她拿出了手机。
手机也跟人一样变得精疲力尽，电量低微，屏幕上也是十分微弱的光。
还没来得及点开vb，wx里就弹出一条消息。
发消息的人对她来说很是陌生，许是加的人太多，看着备注，她甚至快要不记得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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