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我操心？”</p>
“不舍得让你操心。”</p>
“算你懂事。”</p>
宋问带着姜孟在院子散步，没走几步，又听见华元的琴声，“天天对窗弹琴。”</p>
“弹琴送情，这是小元的真心。”</p>
“不知道南风接不接这份真心。”</p>
“你少给我捣乱，我自有办法。”</p>
第 62 章</p>
姜孟的办法很简单，他没收了南风的手机，隔绝了来自武当、来自武林的任何消息，家里也不开电视，南风活的就像一个山顶洞人，每日看看书、弹弹琴，偶尔莳花弄草，只有华元陪着他。</p>
宋问提起支道林七十大寿，姜孟柳眉倒竖，“老不死过七十有什么好去？”</p>
“总要告诉南风一声。”</p>
“南风能记得，他不提你也不准提。”</p>
到支道林七十岁生日那天，宋问煮了长寿面，姜孟直接把那锅面都倒进下水道，宋问只好再煮速冻水饺，上面放了煎鸡蛋，百里子明不论放假还是上学，都是六点起床，他肚子饿瘪了，一看是饺子，难免抱怨：“饺子有什么可吃的？”</p>
“下次自己来。”</p>
姜孟两姐弟都是厨房杀手，百里子明完美的遗传了这一点，他用筷子戳了戳，腹内空空，不甘不愿的吃饺子馅，一碗吃完，满碗飘皮。</p>
宋问和华元埋头苦吃，等他们吃完，姜孟和付南风各端起碗，姜孟把饺子皮倒进宋问碗里，付南风把饺子皮倒进厕所。</p>
“浪费可耻。”</p>
“你吃光就不浪费了。”</p>
华元这回没走，欣羡地说：“你们感情真好。”</p>
“我这是多年老公熬成垃圾桶——”</p>
“怎么，不想当？”</p>
“想当，能给姜女侠当剩饭垃圾桶、情绪垃圾桶是我的荣幸。”</p>
付南风回来去厨房放碗，路过餐桌，问华元要琴，又说：“今天还拍不拍？”</p>
“拍。”</p>
“——走吧，去龙山。”</p>
华元擦擦嘴，难得没洗碗，跟宋问道了声歉，追着南风出了门，龙山是洞庭湖中间的一处小岛，不大，不能通车，必须坐船上岛，今天无风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他们在岛上转了一圈，找到一处石台，面林而坐，身后是浩荡如海的碧波洞庭。</p>
华元立好支架，问南风今天录什么。</p>
“鹤猿祝寿。”</p>
“欸，怎么想起这一首。”</p>
付南风低头拨弄了两下弦，掩盖住那一瞬的情绪起伏，他平静地说：“今天是支掌门的生日。”</p>
“要不要给支掌门打个电话？”</p>
“……不用。”付南风放空了一会儿，他常常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华元也不问，站在边上陪着他，直到他楞够了神，对着镜头一笑：“开始吧。”</p>
付南风把鹤猿祝寿弹了三遍，第四遍没有按谱子来，他低眉信手，沿着琴声继续弹下去，华元没听过，猜想这是南风现作的，南风，在想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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